這道氣息,并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唯一感受到這縷氣息的只有許夜明。
許夜明一愣,似乎有所感應(yīng)一般,扭過頭看向后方趴在地上的陸長生。
對方為何要幫他?
他不是也對山海經(jīng)有所求么?
還是說不想讓鳳鳴宗發(fā)現(xiàn),所以才在這里幫助他,之后再想辦法獨(dú)吞?
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
且不提許夜明本身就是一個很謹(jǐn)慎的人,而且似乎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
哪怕是正常人,在擁有重寶的情況下也不會相信一個陌生人。
再者說,這里可是混沌界。
在混沌界中。
信任本就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惟有利益才是主色調(diào)。
這時,在許夜明的腦海中,響起了陸長生的聲音。
“別回頭,別露出痕跡
聞,許夜明微微點(diǎn)頭,無論如何,現(xiàn)在都是對他有利的一個狀態(tài)。
不然在鳳王的血脈壓制之下,很有可能會暴露出一些東西。
那時候,他也無法再繼續(xù)待在鳳鳴宗。
許夜明來到鳳鳴宗也是有目的的。
血脈鎮(zhèn)壓足足持續(xù)了一炷香的時間,當(dāng)感受到在場之人已經(jīng)到極限后,鳳王這才收起了神通。
目光掃在每一名在場弟子的身上,卻一無所獲,不禁微微皺眉。
但是,宗主的感應(yīng)是不可能有誤的。
想到了這里,鳳王意有所指的道:“如若有人覺醒了血脈,大可以上報給宗門,宗門是不會虧待的,甚至于會將你作為宗主繼承人來培養(yǎng)
“但是……如若隱瞞實情,那宗門勢必會做出某種措施,會將你當(dāng)做有叛宗意圖之人,各位應(yīng)該知道其中的嚴(yán)重性吧?”
說罷,鳳王并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脈氣息蕩然無存,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在場弟子都是心有余悸,面色蒼白的起身。
心中的驚駭壓過了身體的虛弱。
鳳王所說,在鳳魂降臨之時,有人覺醒了血脈,可是這個人卻并沒有上報宗門,反而隱瞞。
這讓他們十分的不解。
上報宗門,宗門自然不會虧待,為何要隱瞞呢?
帶著不解,在長老的遣散之下,眾人離開。
陸長生和凰芊也頭也不回的朝著大殿外走去。
秦湛在后喊道:“哎哎哎,這么著急走做什么,等等我啊,之后還有個任務(wù)想和你們一塊去做呢
陸長生沒有回答。
在離開大殿一段距離后。
陸長生突然停下了身形,轉(zhuǎn)過頭看向后方的秦湛,道:“你怎么這么煩?任務(wù)的事情待宗門戒備解除之后再說,我還有事
秦湛知道唐兄的性子,也不生氣,笑著道:“行,那我先走了
見秦湛離開后。
凰芊問道:“為何要支走他?”
陸長生沒有說話,只是隨手布下一道屏蔽陣法,然后站在原地等候。
在等候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后。
看著來人,凰芊便明白了陸長生的意圖。
許夜明跟了過來。
不等陸長生問話,只見許夜明站在陸長生的面前,躬身道:“多謝前輩
陸長生挑眉,目帶戲謔,“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