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沉聲說道:“衛(wèi)無忌一定會出手來對付我們嗎?”
蘇嫣然說道:“衛(wèi)無忌欠蘭天機的人情,這一次,既然蘭天機開口,衛(wèi)無忌一定會還這個人情?!?
陳揚說道:“何以見得,蘭天機是讓忠伯去找衛(wèi)無忌來對付我們的?”
蘇嫣然說道:“蘭天機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他為人很小心。你們驚動龍衛(wèi)之事,我們也已經(jīng)知曉。這件事,已經(jīng)瞞不過圣上了。蘭天機不想染上一身泥,所以他才會去找衛(wèi)無忌?!?
陳揚說道:“所以說,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衛(wèi)無忌是要對我們出手了,是不是?”
蘇嫣然說道:“沒錯。”
陳揚說道:“若是喬姑娘離去呢?”
蘇嫣然說道:“沒用的,喬姑娘也已經(jīng)牽連進來,她現(xiàn)在想走是絕對走不掉的?!?
陳揚說道:“那么你們天池閣呢?不管我給出什么樣的代價,你們都不會出手來化解這樁恩怨,是不是?”
蘇嫣然說道:“沒錯。”
“為什么?難道你們也害怕衛(wèi)無忌?”陳揚說道。
蘇嫣然說道:“不止是衛(wèi)無忌,這次的水太深了。衛(wèi)無忌連著蘭天機,蘭天機與衛(wèi)無忌又跟圣上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天池閣若是摻和進來,一個不妥,可能會給整個天池閣帶來滅頂之災。當今圣上的手段,就算是云天宗都要忌憚,我們天池閣雖然不懼怕,但也不會輕易來捅這個馬蜂窩?!?
陳揚便也就注意到了,凡是關(guān)系到了皇城,關(guān)系到了圣上。那么不管是蘭天機還是天池閣,那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行差踏錯。
這時候,喬凝忽然拿出了那所有的龍紋鋼精魂。“如果我將這個給你們,請你們調(diào)停呢?”
蘇嫣然見到這足球般大的龍紋鋼精魂時不由駭然,說道:“居然有如此之多的龍紋鋼精魂?”
喬凝說道:“可以嗎?”
蘇嫣然好半晌后才回過神,她接著說道:“不行!”
陳揚眉頭皺起。
蘇嫣然說道:“抱歉,這件事沒得商量?!?
“若是再加上我這上古雷符呢?”喬凝說道。她將上古雷符拿了出來。
蘇嫣然還是搖頭,她說道:“這不是生意的事情,眼下已經(jīng)是政治問題了。天池閣是做生意的,生意人雖然也會參與政治。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天池閣絕不會來趟這個渾水。抱歉,我也愛莫能助。”
喬凝便收了龍紋鋼精魂和上古雷符,她站了起來,說道:“陳揚,我們走?!?
她本就是個不愿意求人的性子。
陳揚也就不再多說,到了此時此刻,便也是只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
陳揚和喬凝準備出書房的時候,蘇嫣然微微一嘆,她說道:“陳揚,你的性格,太沖動了。我早說過,蘭劍一不能得罪。現(xiàn)在你落到這般田地,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很想幫你,可是請你諒解,我真的無能為力?!?
“我明白!”陳揚說道。隨后,他又說道:“我能不能信任你,讓你為我做一件事情。”
“你說!”蘇嫣然說道。
陳揚說道:“我把神丹交到你手上,你想辦法交給我大哥羅峰!”
蘇嫣然微微一呆,她隨后說道:“好?!?
陳揚便將神丹交到了蘇嫣然的手上。
如此之后,陳揚和喬凝離開了天池閣。
出了天池閣,陽光正烈。
陳揚與喬凝相視一眼。
“我很想跟你說一聲抱歉,不管是在海上,還是現(xiàn)在的境地,都是我一手造成的。”陳揚說道。
喬凝淡淡一笑,說道:“我是死過一回的人,這對我來說,并不算什么?!?
陳揚說道:“喬姑娘,你心里真不怪我?”
喬凝說道:“我喬凝素來沒有朋友,你算是第一個。在海上的時候,你所做的一切,比我現(xiàn)在要更艱難?!?
陳揚忽然一笑,他說道:“你說我去跟蘭劍一求饒,給他磕頭,他能不能放過你呢?”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在笑,但他眼神深處的痛苦卻是瞞不過喬凝。
陳揚是怕死的,但是,不會因為怕死而去向任何人求饒。他是怕死的不值得,他是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去辦。
可陳揚更怕的是,連累朋友跟著死。
這讓陳揚尤其接受不了。
“你想都不要這樣想?!眴棠f道:“別說你去找蘭劍一沒用,就算是有用,我也不允許你這么做。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是鼎鼎大丈夫,豈可向那等小人磕頭?!?
陳揚說道:“是啊,找蘭劍一也沒用。我知道現(xiàn)在這個層面已經(jīng)和蘭劍一沒有關(guān)聯(lián)了。如果我不殺那殺手,這個事就可以控制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但如今,潘多拉的魔盒已經(jīng)打開,回天乏術(shù)了。”
“人總會死的。”喬凝說道:“不過是來的早和來的晚而已。”
陳揚說道:“我一向福大命大,經(jīng)歷過不少的生死艱險,但最后,我都活下來。也許,咱們這次依然會有奇跡呢?!?
“不是每一次都會有奇跡的?!眴棠f道:“這一次,對方太強大了,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僥幸了?!?
陳揚一笑,說道:“要是這次咱們能僥幸活下來,我們就拜把子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