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寶漆黑的眼珠子左右轉了轉,覺得這是筆十分劃算的買賣。
——護著我和我的親人?
——爹爹娘親和哥哥們是我的親人。
——皇伯伯皇伯娘和堂兄們也是我的親人。
——還有外祖父和姨母舅舅們,都是我的親人。
——護著我們跟護著蜀國南騫國,其實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嘛!
“那就這么說定咯?”
暖寶朝上官子越眨眨眼,便趕緊將那塊青玉玉牌吊到了自己腰間。
上官子越見她系玉牌繩系得如此認真,不免笑道:“好~拉鉤上吊,就這么說定了?!?
“不不不,才不跟你拉鉤上吊!”
暖寶把玉牌系好,又將自己的理智發(fā)揮到了極致。
“這種事情拉鉤上吊是沒用的,咱們得把它寫下來,簽字畫押~”
桌子上的紙張多得是。
暖寶說著話,就隨手抽出了張紙,認真在上頭書寫協(xié)議。
還不忘給上官子越打預防針:“協(xié)議旦簽了,就永久有效哦?
至少在你還活著的時候,這個協(xié)議是不能作廢的!
哪怕突然有天,你不再需要太陽能電棒和壓縮餅干了,這個協(xié)議也得直遵守下去~”
“好,直遵守下去。”
上官子越笑看著暖寶,語之間多了幾分寵溺。
他越發(fā)覺得暖寶這性子難得。
該迷糊的時候迷糊,該清醒的時候清醒。
既可愛,又精明。
暖寶沉迷于書寫協(xié)議無法自拔,自然聽不出上官子越語中的寵溺。
只拿著毛筆刷刷刷寫字,寫了滿滿張紙。
“喏~我寫好啦,子越哥哥你看看?!?
待協(xié)議寫好,她立馬就遞過來給上官子越看。
上官子越只瞥了眼,心道:小丫頭字寫得不錯。
便執(zhí)筆簽下自己的名字,還摁了個手印。
“這么草率?也不怕我坑你呀?!?
暖寶看著重新被遞回來的協(xié)議,俏皮地打趣了上官子越兩句。
上官子越沒說話,但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股子自信。
輪到暖寶簽字了。
她拿起毛筆,在協(xié)議下方認認真真寫了個‘魏’字。
緊接著,下意識就想把‘暖寶’二字給寫上。
好在筆尖觸碰到紙張時,她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
——暖寶好像是小名啊,不能拿來簽協(xié)議的吧?
但是……
暖寶尷尬了。
她久久沒再動筆,而是歪著腦袋想了又想。
最后抬頭看向上官子越:“子越哥哥,我叫什么來著?”
上官子越正在喝茶呢。
拿著茶杯的手突然頓,不確定地回了句:“暖寶?”
“不是不是~我是問我的大名叫什么?暖寶那不是小名嘛!”
暖寶表示她已經絞盡腦汁去想了,可她想不起來啊。
以往百寶居簽的協(xié)議雖多,但都是蔡昆去簽的。
平常家里人叫她,都是叫暖寶,她都習慣了。
哦!
剛開始去上書房時,老師們倒是叫過她大名來著。
可叫著叫著,也不知道為什么,又都叫她暖寶或小郡主了。
以至于到了關鍵時刻,她硬是想不起自己叫什么。
上官子越更懵。
素來淡然的他,直接失去表情管理。
“大名?你還有大名?”
不是上官子越調侃暖寶。
實在是他認識逍遙王府眾人這么久,從未聽人喊過暖寶其他名字啊。
暖寶這么問,可不就把他給問糊涂了嗎?
“瞧你這話說的……”
暖寶白了上官子越眼,就屁顛顛跑去開門。
朝著院子中央的月兒和滿園喊了句:“月兒滿園?我叫什么來著?”
月兒和滿園:“???”
彼此對視了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
——小郡主莫不是傻掉了?
——還是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想試探下我們的忠心?
于是,兩個丫鬟齊齊跪下:“回小郡主的話,您是奴婢們的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