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
此時的白天鵝酒店門口。
停著一輛新款勞斯萊斯。
車里后排。
趙繼偉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爸,您說您能不能別這么作啊,您是不是真要跟暴發(fā)戶這三個字過一輩啊,您就不能改一下這種暴發(fā)戶的行舉止嗎?
氣質(zhì),咱們能不能往氣質(zhì)這一方面發(fā)展發(fā)展?”趙繼偉拿回手機,無可奈何道。
“改?為什么要改?我也改不了??!我就一個初中沒讀完的泥腿子,就是站在運氣的風口浪尖憑著一口寧愿把自己折騰死也不愿意窮死餓死的氣兒,才干出了現(xiàn)在的事業(yè),打一開始骨子里就刻上了暴發(fā)戶這個詞,這是說改就能改的嘛!再說了,我改來作甚?我行我素,人們只能私底下罵我暴發(fā)戶,要真改得四不像,扯那勞什子氣質(zhì),我扯得出什么高貴尊貴來嘛,那不就成了裝大尾巴狼嗎,豬鼻子倒插蔥,它也沒法變成象?。 ?
趙錢煞有其事地正兒八經(jīng)著道,“兒啊,你爹知道暴發(fā)戶不是一個好的形容詞,可你爹人就這樣,沒有那個當貴族的基礎(chǔ),那就怎么暢快怎么來得了,我又不怕別人罵我暴發(fā)戶,愛說啥說啥,真要追求什么氣質(zhì),你瞅瞅你爹這樣,是那塊顯尊貴氣質(zhì)的料嘛?不過吧,我知道這不是好事,所以我才不遺余力地想讓你讀貴族學校結(jié)高端人脈,兒你只管把自己整明白了就行,你爹這不用你去理哈!”
趙錢顯然沒有要停嘴的意思,繼續(xù)道,“以前爹總讓你頂著暴發(fā)戶兒子的頭銜,也不知難不難為你,也不知道給沒給你招笑,不過爹也沒辦法,就富貴這兩字,爹撐死就只能帶個富字,貴字都不帶能跟我沾邊的,所以爹現(xiàn)在盼著你能出息起來,能讓爹也跟著沾點貴氣,那樣一來,臨老也能算個富貴之人嘍!”
不知怎么。
聽著暴發(fā)戶老爹的這番話,趙繼偉卻是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他不滿老爹那種狗大戶的行為作風已經(jīng)不是一天半天了,說得口水都干了,也沒能讓他爹收斂一下,但過往的父親卻是從沒像現(xiàn)在這般給他敞開心扉地去談去聊
此刻,他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有點錯怪了。
看到趙繼偉不語。
趙錢又笑了笑。
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下車吧,別傻愣著了,跟你上去等著小葉先,還有你張叔,他待會也過來!”
“爸,你到底找葉哥干嘛的?”趙繼偉納悶道。
始終還是想不明白父親的用意。
“待會你就知道了哈!”
沒給解釋。
趙錢推開勞斯萊斯的車門走了下去。
隨著父子倆的下車。
司機馬上也把勞斯萊斯往停車場開去。
駐步在白天鵝酒店的大門口。
“哎你說,這么好的酒店,咱們怎么就買不下來呢?”
看著恢弘的白天鵝。
趙錢滿眼遺憾地說道。
“不是,您有完沒完了?。“滋禊Z的背景您就沒去打聽過嗎?就你還想著把白天鵝給買下來,怎么不去把江州塔給買下來,怎么不去把江州機場給買下來?”
本來內(nèi)心里頭還挺煽情的趙繼偉一聽到父親趙錢這話后,頓時心中那點矯情灰飛煙滅。
醉了,他真的是醉了??!
他本以為父親趙錢在電話里是跟葉辰開玩笑的。
殊不知聽他這話,他還真是動過心眼?
此刻,他抓狂的心都有了!
“這白天鵝的背景怎么著?”
似是習慣了兒子的這種態(tài)度語氣,趙錢正兒八經(jīng)地問了起來。
額
然而趙繼偉卻是猛一啞然呆住。
“爸,老實說,你真白瞎了家里頭買的那一堆古董跟書畫什么的,真的”
“我也知道白瞎啊,我壓根就沒想過我的水平能欣賞得來,我就奔著保值去的,順便還能往自個臉上貼上一層附庸風雅的金,一舉兩得嘛這是!”趙錢落落大方地笑了起來。
趙繼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