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后堂。
江河知縣吳墉迷迷糊糊被師爺鄭東橋叫了起來。
“老爺,出大事了!趙德義和周坤昨晚調(diào)走了不少人,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剛才有人來稟告,說趙家和周家的人,都被抓了,正在縣丞大堂!”
“什么?”
聽鄭東橋說完,吳墉一挑眉頭,頓時勃然大怒:“抓了周家和趙家的人?還在縣丞大堂?趙康他想干什么?他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知縣!”
“老爺,這事兒可不能由著趙康胡來!”鄭東橋趕忙說道。
吳墉點了點頭。
這個他自然明白。
趙康越過了自己,就去動周家和趙家的人,這便是挑戰(zhàn)自己的權(quán)威!
“走,叫上人,我倒要看看,這個趙康還想翻天不成!”
吳墉一聲令下,就準(zhǔn)備點上一隊衙役出門。
結(jié)果等了半天,卻只有兩個年老體衰的衙役,匆匆跑來。
鄭東橋無奈地說道:“老爺,昨天趙德義把三班衙役,全都調(diào)走了,現(xiàn)在縣衙里就剩他倆了?!?
吳墉瞪眼:“昨天出門?為何現(xiàn)在還不回來?當(dāng)班的衙役呢?也不在嗎?這些狗奴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大老爺大發(fā)雷霆,鄭東橋也是一臉無奈,他上哪知道,衙役都去哪里?
吳墉這一刻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了。
當(dāng)即,他也顧不上排場,連忙叫了幾個自家的家丁,再帶上這兩名年老的衙役,也顧不得坐轎子,急匆匆就朝著縣丞衙署趕去。
而此時此刻,縣丞大堂里里外外,竟是熱鬧非凡,無數(shù)百姓將縣丞大堂外整條街,都堵得水泄不通。
因為他們都聽說,縣丞此刻正在親自審案。
而審理的案子,竟然都是事關(guān)周坤家和趙德義家的陳年舊案!
而且,今天審案,與以往不同。
以往都是關(guān)起門來,幾位老爺就把案子給判了。
但今天,卻是開門審案,甚至還允許百姓圍觀!
一開始不少百姓聽說審的是趙德義和周坤,本來還都不信。
開什么玩笑?
誰不知道,周家和趙家,是江河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強(qiáng)。
莫說縣丞,就算是知縣大老爺想要動他們,也得掂量掂量。
然而,當(dāng)人們親眼看到周坤和趙德義家的家眷,竟都被綁在縣丞衙門外時……
他們徹底震驚了。
也都意識到,這次竟然是來真的!
“咋回事啊?周家和趙家的人,咋都被抓了?”
“不知道啊,聽說里面正在審案,咱們離得太遠(yuǎn),也聽不到啊?!?
“周家和趙家都能倒,這是要出大事??!”
“你們還記得上次那個楊林不?我看到他也在里面呢?!?
“他一個村民來干啥?難道是告狀的?”百姓們紛紛議論著,他們大多都離的太遠(yuǎn),根本聽不到大堂里都在說些啥,只能偶爾從前面人那里,得到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