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是我們冒犯您了,對不起,請您原諒我們……”
整個大廳,都回響著蔣振龍三人的道歉聲。
圍觀的人中,不少人面露同情,但更多人眼中滿是戲謔和譏諷。
不是這個階層的人,想要強行擠進來,就是這樣的下場。
這三個人,在他們這些人面前,就是小丑罷了。
“行了,讓他們走吧,太吵了?!币恢蹦蛔髀暤姆接穑_口道。
姬如眉做了個手勢,蔣振龍立即停下動作。
“從此刻起,你已被環(huán)本集團正式開除,明天不用再去上班?!奔缑驾p描淡寫地說道。
這句話說得很輕,但每一個字都擊在了蔣振龍的心臟上!
他被開除了!
他在環(huán)本集團勤勤懇懇工作了將近十年,又靠著走關(guān)系,才爬到主管這個油水不少的職位。
可現(xiàn)在,他被開除了!他將近十年的努力化為烏有!
他還欠著上百萬的房貸和車貸,要如何應(yīng)對?
蔣振龍只覺眼前發(fā)黑,差點暈厥過去。
“趙部長,你也有責(zé)任,停職一個月,回去好好反??!”姬如眉又說道。
“是?!壁w剛臉色鐵青,答道。
此時的他,恨不得把蔣振龍掐死!
“把他們帶走。”姬如眉又吩咐大廳四周的安保人員,將失魂落魄的蔣振龍三人帶走。
……
蔣振龍三人灰溜溜地走出姬家大門。
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一片沉默。
走到車前,看著這輛貸款五十萬元買來的寶馬,蔣振龍心里再次崩潰了。
今夜過后,他什么都沒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而是蔣悅和許曉娜!
“啪!”
蔣振龍又給了蔣悅一巴掌。
蔣悅捂著火辣辣發(fā)疼的臉,眼神空洞。
“蔣叔叔,不要再打悅悅了,又不關(guān)她的事……”許曉娜在一旁阻止道。
蔣振龍看著許曉娜,雙眼通紅。
“如果不是你們說方羽只是一個窮屌絲,說他溜進姬家想偷東西……今晚什么事也不會有!你們害得我一無所有!我就是把蔣悅打死,也無法挽回今天的損失!”蔣振龍嘶啞著說道。
見到蔣振龍歇斯底里的模樣,許曉娜臉色蒼白,不敢再說話。
“砰!”
蔣振龍打開車門,坐進車里,用力地揉著太陽穴。
他得想辦法,他必須得想辦法挽回。
想到姬如眉對方羽的恭敬態(tài)度,蔣振龍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一切的癥結(jié)都在方羽,如果方羽愿意開口,一切都能夠挽回。
此時許曉娜正扶著蔣悅坐進車內(nèi)。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蔣振龍轉(zhuǎn)過頭,說道。
……
姬家。
在蔣振龍三人被趕走后,酒會繼續(xù)進行。
不過大部分客人口中談?wù)摰膬?nèi)容,都變成了方羽。
這位穿著校服的學(xué)生到底是誰?
為什么姬如眉對他的態(tài)度如此恭敬?
難道他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弟?可他看著很面生,而且身上的氣質(zhì)也不太像是大家族出來的。
無論他的身份如何,既然他能讓姬如眉如此恭敬地對待,那么他就是不可得罪的對象。
“方先生,符大師應(yīng)該已經(jīng)打完牌休息了,我現(xiàn)在帶您上去與他會面?!奔缑颊f道。
“好?!?
方羽跟著姬如眉上樓,走在身后的他,能夠欣賞到姬如眉曼妙的身姿。
每次見到姬如眉的容顏,他總會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女人。
一樣的國色天香,一樣的風(fēng)華絕代。
不同的是,那個女人修煉天賦相當妖孽,只用了兩百年不到的時間,就突破到了分神期,成為了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如果再給那個女人五百年的時間,她很有可能飛升成仙。
只可惜,在后來的一次修仙界門派大戰(zhàn)里,那個女人為了守護門派,身死道消。
方羽為了紀念她,在天際山頂給她立了個墓碑。
不過方羽也很多年沒去祭拜了,墓碑大概早就磨損消失了吧。
思緒之間,姬如眉帶著方羽來到二樓一個房間。
房間里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名穿著灰袍的老人,姬東山正在一旁與他交流。
“方先生,這位就是符大師?!奔缑冀o方羽介紹道。
方羽點了點頭,坐在了另外一邊的沙發(fā)上。
眼前這位符大師有著煉氣期十一層的修為,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只不過他的神色中,滿是輕蔑。
“符大師,這位就是想要跟你買情報的方羽先生?!奔缑紝Ψ髱熣f道。
“區(qū)區(qū)一個先天五段的小子,買情報有何用?”符大師面色倨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