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走上前,便看到一名戴著墨鏡的女人,正站在院子門口,往里面張望。
女人長發(fā)披肩,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身材高挑,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尤其是上半身,把上衣的扣子都緊繃著。
“你找誰?”方羽咬了一口肉包,問道。
“請問,方羽是不是住在這里?”女人很有教養(yǎng),說話的時候,將墨鏡摘了下來,露出了她嬌艷傾城的臉。
“我就是?!毕啾绕饋?,方羽就很沒素質(zhì),說話的時候嘴里還在吃著肉包,含糊不清。
“你就是方羽?”女人有點吃驚,美眸大睜。
但她很快恢復(fù)了平靜,說道:“方先生您好,我是秦?zé)o道的孫女秦以沫,我爺爺讓我給您送來十八盒十全大補丹。”
“十全大補丹?”方羽微微一愣,隨后便知道這是秦?zé)o道的惡趣味。
秦以沫吩咐司機將后車廂的十八盒妖獸內(nèi)丹搬出來。
“給我送上二樓吧?!狈接鹫f道。
在司機將妖獸內(nèi)丹搬上樓的時候,秦以沫在默默打量著方羽。
這就是爺爺說的秦家的大貴人,大恩人?
看起來也太年輕了吧?就像個中學(xué)生。
爺爺還讓她遇到困難一定要請教方羽?
怎么看,方羽也不像能夠給她提供幫助的人啊。
“沒想到,一轉(zhuǎn)眼,你都這么大了啊?!狈接鹂粗匾阅?,感慨道。
上次見面的時候,秦以沫還是個剛滿周歲的嬰兒。
可方羽這番話,在秦以沫聽來是另外一種味道。
尤其此時,方羽正盯著秦以沫看,讓秦以沫下意識地認為他在盯著自己傲人的山峰。
這么大?
秦以沫臉蛋微微泛紅,微怒道:“請方先生自重!”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這真的是爺爺讓她找的人么?
這明明就是個liumang中學(xué)生??!
方羽笑了笑,說道:“我跟你爺爺是老朋友了。”
老朋友?
秦?zé)o道今年八十三歲,方羽在他面前,最多算是個小朋友!
“滿嘴跑火車,心術(shù)不正,沒有禮貌……這個人,怎么會被爺爺如此看重?”秦以沫腹誹道。
但出身于豪門貴族之家的她,仍然保持著該有的氣度和教養(yǎng)。
“方先生,您是什么時候認識我爺爺?shù)??”秦以沫問道?
“大概在八十年前?不對,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七十八年前……”方羽微瞇著眼,說道。
“呵呵……”秦以沫臉都僵硬了,只能干笑兩聲。
在她心中,對方羽的評價已經(jīng)跌到谷底。
說話荒唐,辭浮夸,還裝作一副老成的模樣。
這人跟其他喜歡做白日夢,吹牛皮的中學(xué)生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可能是方羽更加厚臉皮一點。
他知道秦?zé)o道是什么人么?居然敢開這種玩笑。
要不是出發(fā)之前,秦?zé)o道再三強調(diào)方羽是秦家的大貴人大恩人,萬不可以得罪,秦以沫早就出教育他了。
這時候,司機已將十八盒妖獸內(nèi)丹都送上二樓,回到了一樓。
秦以沫看了方羽一眼,說道:“方先生,爺爺交代送給您的十全大補丹,我已經(jīng)送來了。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
“這么急著走干嘛?你爺爺讓我關(guān)照你,我總得多了解你一下吧。”方羽說道。
秦以沫咬著紅唇,強忍心中的不快,說道:“方先生……我還有急事要去處理,不如下次再……”
“也行……不過,畢竟是你長大后第一次見面,我也得送點東西給你,你在這里等會兒?!狈接鹫f著,轉(zhuǎn)身上樓。
等了兩三分鐘,方羽還沒下來。
秦以沫已經(jīng)相當不耐煩了,但她必須遵從爺爺?shù)姆愿溃^不能發(fā)怒。
又過了一分鐘,方羽終于下樓,手里提著一袋昨天摘下的青菜。
“這是我自己種的青菜,純天然,沒有農(nóng)藥,你帶回去吃吧?!狈接饘⑶嗖私坏角匾阅种?。
秦以沫接過青菜,用盡全力擠出笑容,說道:“謝謝。”
“還有這個香袋,你帶著吧,有靜心凝神的效果?!狈接饛目诖锾统鲆粋€麻布做的香袋,遞給秦以沫。
秦以沫再次道謝,然后就離開了。
坐在車上,秦以沫深呼吸了好幾口,胸前雙峰起伏跌宕,好一會兒才鎮(zhèn)靜下來。
“這算哪門子香袋?”
秦以沫拿起方羽給她的香袋,湊近鼻子聞了一下,沒聞到花香,反倒是一種藥香。
但奇特的是,她這么一聞,真的感覺很舒服,原本燥郁的心情消失不見,平靜下來。
秦以沫看了眼放在旁邊座位上的一袋青菜,有點哭笑不得。
這方羽到底是個什么人?
她在出發(fā)之前,就問過秦?zé)o道,但秦?zé)o道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你自己去了解。”
這要如何了解?她感覺自己根本無法與方羽交流。
“算了,正事要緊?!鼻匾阅瓝u了搖頭,不再想這些事,拿起一沓文件,閱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