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青蛙也不知道有沒有腰。
隨即呱呱審視著這幾個家伙,隨即道:“這是一棵世界樹,相當(dāng)于一個大千世界,這個你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懂吧?”
這個能懂,蟲蟲他們點點頭。
“當(dāng)然,這是理想狀態(tài)下,就是世界樹生根發(fā)芽最終徹底長成,方能化作完整的大千世界,否則,就只會是新世界那種小千世界,差別還是不小”,呱呱道。
呱呱不知道的是,那棵世界樹其實比較特殊,是受到了外力干預(yù)。
而且化出的小千世界也不止新世界,還有另一半世界就是白骨界。
不過這個跟呱呱當(dāng)下想說的關(guān)系不大。
“而如你們現(xiàn)在所見,這棵世界樹在完全成長起來之前就已經(jīng)枯萎了,它所汲取的養(yǎng)分并不夠多,但也絕對不少!”呱呱道。
蟲蟲聞,眉毛頓時一挑。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世界樹之中其實留有當(dāng)初為了凝聚大千世界而汲取的養(yǎng)分,這些養(yǎng)分,即便不及一整個大千世界的資源,但也足以比擬小千世界,甚至更多!”蟲蟲興奮起來。
這若是能夠奪取,化作自身成長的資源,毫無疑問是無比可觀的!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呱呱點點頭。
而因為世界樹提前枯萎,其中的大千世界演化并不完全,養(yǎng)分都處于沒有分配的狀態(tài),并未化作大千世界的山川大地等等。
這種狀態(tài)的養(yǎng)分,反而可以讓任何人煉化吸收。
“那還等什么,進去尋找,將所有養(yǎng)分煉化!”眼子急不可耐的道!
它是異怪。
異怪是非常特殊的存在,有些類似于香火神明。
香火神明誕生于萬靈的信仰愿力之中,而異怪,則是從萬靈的負面情緒之中脫胎而成,能夠讓眼子成長的,也只有諸多負面情緒。
比如各類戰(zhàn)場,各種爆發(fā)沖突的地方,對眼子而就是天堂。
也因為如此,眼子想要成長條件相對苛刻,能夠直接被他利用的資源,其實十分少見,但如今這世界樹的養(yǎng)分,卻可以被眼子直接煉化吸收。
這種機會,自然不容錯過!
“先別著急,要是可以這么簡單,我早就讓你們進去了”,呱呱卻是搖搖頭。
讓蟲蟲他們不要高興得太早。
“正常來說,世界樹是不會死的,頂多就是養(yǎng)分不足,生長得比較慢而已,但這棵樹卻死了,你們不覺得十分可怕嗎,什么力量可以殺死一棵世界樹?”呱呱問道。
“直接說重點!”眼子喝道。
對呱呱的說法方式很不耐煩。
呱呱咳了一聲,當(dāng)下身上的氣勢再度變化,一團黑氣冒出,將它的身體遮蔽,一時之間,此前呱呱剛出來之時的壓迫感與震懾感,再度襲來。
眼子無數(shù)眼睛都是瞇起,露出忌憚之色。
“倒也不用這般小氣”,眼子道。
說兩句怎么就還不高興了?
呱呱卻是搖頭,“這是讓你們看,這世界樹里頭有什么,這些黑氣便是我在其中沾染,也是世界樹死亡的直接原因。”
聞,蟲蟲也是眉頭緊皺。
“想要汲取世界樹的養(yǎng)分,就必須對抗這種黑氣嗎?”蟲蟲沉聲問道。
“是這樣”,呱呱點點頭。
然后呱呱又開始扯,“正如之前跟你們說的,世界樹應(yīng)該屬于神界的創(chuàng)世神殿,是其創(chuàng)造世界的素材,所以每一根世界樹,應(yīng)該都是十分重要的!”
“兩大神殿在神界地位極高,而世界樹又是其重要的資源,誰這么大膽,竟然敢染指創(chuàng)世神殿的世界樹,甚至將之殺死?”
“這地方不是爆發(fā)了神戰(zhàn)嗎,天神都死了這么多,興許你所謂的那什么神殿也直接參與了戰(zhàn)爭,死傷慘重,這么看,這件事有什么大不了的?”眼子道。
“嗯,你這么說也沒錯,但我想說的是,要殺死世界樹極難,而世界樹還未化出大千世界之前,其實沒有太大的作用,這種情況下,為什么非要拼著得罪創(chuàng)世神殿,以無與倫比的恐怖力量,殺死世界樹?”呱呱道。
它很在意這一點。
蟲蟲和眼子再度對視一眼。
一個心眼多,一個腦袋多,但誰都不喜歡動腦子,花費心思去思考。
呱呱只能繼續(xù)道,“所以我懷疑,弄死這棵世界樹應(yīng)該不是對方想要的結(jié)果,這件事應(yīng)該還藏著別的真正目的。”
呱呱雖然是一只青蛙,腦袋還沒別人的指頭大,但想得還真多。
竟然在推演無盡歲月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
“我懷疑,死亡的世界樹只是幌子,有什么東西留在了這里頭,借著世界樹保存至今!”呱呱沉聲道。
“那現(xiàn)在到底要怎么整?”蟲蟲問。
他對呱呱的推理不感興趣,事實如何怎么樣都行,他只是想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
“你們兩個出現(xiàn)得正好,蟲蟲的法則之眼,還有你的神魂力量,可以幫我接近答案”,呱呱道。
“那就開整!”蟲蟲直接道。
他真不想了解那么多東西,單純的告訴他該怎么做就行了,接下來就是干!
“上”,眼子也是道。
嘰嘰撲騰兩下翅膀,朱雀之火狂燃,不過卻不知道該做什么。
“世界樹也是樹,你在外面燒火就行,一定會有變化的!”呱呱則是笑道。
火燒世界樹。
這里頭真要留下了什么,一定會有反應(yīng)。
嘰嘰連連點頭,這件事簡單,它很拿手!
“勇往直前就行,有我在,你們死不了!”蛋蛋滴溜溜的旋轉(zhuǎn)著,是時候讓他們知道它的厲害了!
呱呱很欣慰。
雖然這些人不學(xué)無術(shù),個個都是文盲,但好在實力還是極強的,而且各自的能力都無比出眾,甚至不可替代。
當(dāng)下呱呱也是返回樹洞,這次,它倒是要看看這棵樹里頭到底有什么秘密!
返回樹洞。
蟲蟲眼子頓時感覺渾身冰寒,這樹洞內(nèi)部,給人的感覺實在是糟糕,有種來自靈魂的枯寂感,而空氣之中彌漫的黑氣,也在不斷的匯聚。
“別擔(dān)心,黑氣我會處理的”,呱呱道。
只見張口一吸,隨即腮幫子整個鼓了起來,像是出現(xiàn)了兩個氣球一般,隨即它再度吐出一口氣,竟是吹出了一個泡泡。
呱呱用泡泡將蟲蟲和眼子裝了進去,果然,黑氣的襲擾就被阻隔。
就算蟲蟲不喜歡多想,但此刻也不得不驚訝于呱呱的能力。
這家伙,神神秘秘的,知道的多,會的更多。
不過還好是隊友,不用太擔(dān)心。
“外面嘰嘰好像開始噴火了,朱雀之火一旦燒起來,威能還是巨大的,世界樹不會不受影響”,呱呱一邊深入一邊開口。
“你們也盡快熟悉這樹洞內(nèi)的情況,熟悉之后,就開始施展你們的能力吧!”
蟲蟲和眼子點點頭。
為了奪取這世界樹的養(yǎng)分,他們都是豁出去了,就算這棵樹再詭異,也絕不會退縮。
而等到差不多熟悉了樹洞內(nèi)的環(huán)境,蟲蟲雙眼便是發(fā)生了變化,他睜開了法則之眼,無數(shù)線條出現(xiàn)在他眼中。
如今蟲蟲的瞳力當(dāng)然今非昔比,這法則之眼的能力也得到了數(shù)次蛻變。
但即便如此,此刻能夠窺探到的東西,竟也不多。
布滿了黑氣的世界樹,阻止了法則之眼的探查。
“呱!”
“呱呱呱!”
卻是呱呱發(fā)出了一聲聲的蛙鳴,蛙鳴聲化作了一圈圈漣漪,快速散開,所過之處黑氣也隨之波動,雖然無法將其清除,但卻開始呈現(xiàn)一種規(guī)律的流轉(zhuǎn)。
而只要有規(guī)律,就可以尋到空隙。
蟲蟲能力還是出眾的,法則之眼中,無數(shù)法則之線在不斷的被他摒除,他要抓到有用的那一根。
但顯然,這并非易事。
甚至蟲蟲已經(jīng)開始遭受反噬,那顯然不是他應(yīng)該觸碰的法則!
“沒事,道傷我也能治!”卻是蛋蛋開口。
它的藥力的確神異非常,諸多藥性集于一身,即便是法則之傷,大道之創(chuàng),皆可治療。
如此后盾在,蟲蟲也不顧什么了,雙眼即便血流如注,但法則之眼的瞳力卻依舊在瘋狂的壓榨著,非要窺探出一二不可!
逐漸的,蟲蟲看到了一條特殊的法則之線,這條線隱在眾多法則之后,幾乎不可見。
那應(yīng)該是蟲蟲所無法接觸的強大法則。
但此刻,蟲蟲不計代價,卻是將之鎖定了!
順著法則之線,蟲蟲開始溯源。
“那個方向嗎?”呱呱當(dāng)下再度張口一吸,隨即,竟然吐出一道激流。
這激流被壓縮到了極致,以極其高壓的狀態(tài)噴射而出,簡直比利劍還要鋒銳得多,激流切割而出,沿途世界樹的軀干,竟然被直接斬斷!
呱呱放棄了在樹洞中往前,自己開鑿?fù)ǖ馈?
“我不信做這些只為留下力量或者物件,應(yīng)該還留有意識,甚至是一道魂念!”呱呱沉聲喝道。
這就是單純的感覺了。
并沒有什么線索支撐。
呱呱只是覺得,如果是它,費盡周折留下了手段,當(dāng)然想要看看這手段最后是否發(fā)揮了應(yīng)有的作用。
這得找。
法則之線還不夠,只能提供方向。
接下來就是看眼子能不能鎖定靈魂波動!
“真的有嗎?”
好一會兒之后,眼子所有眼睛都已經(jīng)充血,血絲密布,甚至有不少眼睛只能閉上,已經(jīng)暫時不能用了。
但還是一無所獲。
“完蛋玩意,我也要不行了!”蟲蟲叫道。
他眼睛都要瞎了!
“真沒有?”
呱呱也是不確定起來,而如果沒有,那就有必要重新梳理,重新猜測了。
解決不了黑氣,終究是得不到養(yǎng)分。
需從長計議才行。
“慢著!”卻是眼子突然怪叫一聲。
有了!
有了一絲波動!
這枯萎的世界樹內(nèi),果然藏著一道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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