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好心態(tài)”,林辰佩服道。
“心態(tài)不好也沒辦法啊,讓我一個人扛,都這么多年了,扛不住也是沒辦法的”,桑迪大主教笑道。
“這背叛日是什么?”
“就是血天使們背叛神主的日子,當(dāng)時的大戰(zhàn)太過慘烈,導(dǎo)致天地法則都有所變動,更是在神國留下了不小的隱患,這一日,神主的神國只能暫時關(guān)閉?!?
“可切茜婭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初了,其神魂在奉天被打碎,剩下這部分神軀,前輩都已經(jīng)封印了這么多年,怎么反而如今會守不???”林辰不解。
“就是因為守了這么多年,才會守不住啊”,桑迪大主教扯下一根雞腿大口吃著,“我就是個紅衣大主教,怎么可能跟血天使匹敵,這么多年來,我都是拿命在耗?!?
林辰聞,神色一變。
在這里鎮(zhèn)守的每一天,都是在消耗桑迪大主教的生命力?!
可他一直鎮(zhèn)守在這里,從未離開過!
難怪明明是最年輕的一位紅衣大主教,卻如此的蒼老,他的生命力是耗在了這里!
林辰肅然起敬。
“圣堂為什么不幫助您?”林辰不解道。
“圣堂需要解決的事情太多了,每一位紅衣大主教都有重任在身,切茜婭,只是其中之一,而且,還不是最為麻煩的一個”,桑迪大主教笑了笑,“當(dāng)然了,你也看到了,如我這般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圣堂的那些家伙認為我不純粹,早就看我不爽了,要是我跟切西婭一起消失,他們也是樂見其成!”
“有什么辦法可以阻止嗎?”林辰問道。
“有啊,切茜婭奉天那一戰(zhàn)損傷巨大,如今暫時寄居在一具人體中,這次奪回神軀,也就是助她繼續(xù)活下去,很難占據(jù)主動,必須沉睡一段時間!”
“而你小子,一表人才,聽說各族女性都難逃你的魔爪,天生就是當(dāng)渣男的料,你到時候去把那妞泡到手,直接就是為民除害啊!”桑迪大主教道。
林辰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這貨到底是怎么混上紅衣大主教這個位置的?
不過另一個角度來看,這種性格的他,在圣堂中也是格格不入,卻依舊坐上了紅衣大主教的位置,該是何等驚人!
“行,我試試”,林辰道。
桑迪大主教反而看著林辰不說話了,他就開個玩笑,林辰還當(dāng)真了?
泡切茜婭……
這年頭的年輕人都這么狂嗎?
“呃,吃完我?guī)愕较旅婵纯辞熊鐙I的神軀,你,你先適應(yīng)適應(yīng)……”,桑迪大主教好一會兒才道。
“成”,林辰點頭。
兩人邊吃邊聊,桑迪大主教是個很有趣的人,完全是神職人員之中的異類,沒有任何嚴肅,讓人很輕松。
“前輩,蛇女帶有原罪,這么離譜的教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圣城?”林辰問道。
“原罪這東西,非要刨根究底,那么人生來就帶著原罪,也無關(guān)蛇女與否。”
“但人人都向往光鮮亮麗,這罪,就需要有人來承擔(dān),蛇女妖嬈,引人犯罪,就是很好的背鍋俠”,桑迪大主教笑了笑。
“這就是神主帶給世人的救贖?”林辰不無嘲諷的道。
“神主的教義就在那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解,而這種理解足夠無恥,自然也就更容易讓心虛的人接受,也就備受追捧!”
林辰無,承認自己有罪的確很難,而將責(zé)任推給別人卻容易。
“前輩為什么不去阻止呢”,林辰問道。
“只要找到理由,迫害永恒存在,狂熱的信仰最不缺的就是極端者,而你覺得,理由很難找嗎?”桑迪大主教笑了笑。
林辰嘆了口氣,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傷害他人的理由。
非要說罪,可能弱小即原罪吧。
“我對你們圣堂,算是有一些了解了”,林辰帶著嘲諷的道。
“圣堂就是這樣,什么偉大光明,什么救贖罪惡,本質(zhì)只是聚攏力量的一種方式,但雖說如此,事實上卻依舊與大部分勢力并無不同!”桑迪大主教對林辰的嘲諷并不在意。
林辰蹙眉,忍不住道:“那您……”
他想問桑迪大主教為什么還要挑起這份責(zé)任。
“我曾在神前立下誓,將與光明同在,只能說,那時年輕不懂事,有些草率了”,桑迪大主教呵呵笑道。
但林辰卻在他眼中,看到了虔誠,虔誠的信仰著光明!
林辰點點頭,就如正道聯(lián)盟,既有浩然正氣宮那樣秉持正道的勢力,亦有山河宮闕那種已經(jīng)墮入邪惡的勢力。
這圣堂,的確也不能一概而論。
有的人向善,身在黑暗亦向往光明,有的人作惡,即便身在光明亦墮入黑暗。
“所以力量才是關(guān)鍵!”林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