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都是震驚,目露駭意。
八尾妖狐!
狐族,乃是南方妖國一大強勢種族,歷來強者輩出,古往今來,諸多妖族帝皇身邊,都少不了狐族的身影。
她們雖少有成為帝后,但帝皇對他們皆是寵愛有加。
即便是人族與魔族的帝皇,都有不少與狐族有著牽扯,許多強者,無論男女,更是以后宮之中有狐族為榮。
狐族的魅力可見一斑。
但要是以為狐族不過是長得好看,魅惑眾生,那就大錯特錯了。
若是狐族自身不夠強,那么他們根本沒有資格被強者重視,不過是花瓶罷了,怎么可能成為皇妃,甚至帝后?
狐族本身的血脈,便是極度強大的!
而加上這與各族強者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更是讓狐族得到了巨大的資源,底蘊深厚至極!
影響力就更不用提了,涵蓋三族疆域,甚至隨便出來一個狐族的皇族,就能夠跟各族皇族扯上親戚。
這樣的一個族群,想不強大都難。
而狐族之中,也分各種族群、品類,其中最為尊貴的皇族乃是通靈白狐一族。
這一族的血脈,不輸龍族等至高的種族。
而通靈白狐有一種特性,越是強大,尾巴的數(shù)量就越多,最為強大的便是傳說中的九尾白狐了。
其本身,便是帝皇級別的存在!
不過,鮮少有白狐能夠修煉到九尾的層次,最近的一位,也已經(jīng)隕落了數(shù)萬年。
現(xiàn)在的狐族之中,已經(jīng)沒有九尾妖狐,只有幾尊蒼老的八尾在撐著場面。
但即便是八尾,也是極為可怕的存在,實力非常驚人。
然而這種存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被一個如此年輕的驅(qū)妖師驅(qū)使。
這妖狐,抬抬手就能夠?qū)⒛枪媚飻貧⒘税伞?
簡直不可思議。
已經(jīng)有些顛覆認知了!
誰都沒想到這貴婦竟然強到這種程度,而且出手便是殺招,毫不留情,將一尊問神一重直接斬殺。
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不斷退后,根本不敢靠前。
那貴婦則是嬌媚的笑著,嫵媚之狀當真顛倒眾生,眾人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了微微的恍惚。
而回過神來時,劉三釋等人已經(jīng)被全部斬殺。
剩下之人心中頓時升起無邊寒氣,再度退后,根本不敢靠近,同時也不敢看向那貴婦。
生怕著了魅惑的道!
“唉,奴家只想跟男孩子們玩耍,不想殺人啊”,貴婦嘆了口氣,如水的眸子落向剩下之人,在考量著。
不過野性女孩卻已經(jīng)收起了驅(qū)妖神印。
“呀,主人你怎么收手了,不繼續(xù)打嗎?”貴婦眨眨眼。
“你明明打得過,為什么要我溝通妖神界!”野性女孩有些嬰兒肥的臉微微鼓起,顯然不悅。
她的確很莽,很野,時常沒腦子,但也不是任何時候都沒有腦子。
這個狐妖很危險,她自己都必須小心,所以得克制,時刻提防。
“主人這話真是傷奴家的心,奴家這不是擔心一口氣殺不光他們,會有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讓主人掉一根頭發(fā),這才讓主人動用驅(qū)妖神印嗎,怎么反而懷疑奴家呢”,貴婦委屈無比,那哀婉的眼神,就是鐵做的男人都要被融化。
可惜野性女孩不是男人,半點也不受影響。
而其他人聽到這話,都是嘴角扯動,心里的懼意不加掩飾。
現(xiàn)在的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野性女孩哼了一聲,隨即自顧自的走向更高層。
貴婦微微笑著,跟了上去,還不忘跟余下的幾個小年輕拋了個媚眼,頓時讓他們神魂顛倒,差點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直到貴婦離去,剩下的人才是松了口氣。
“還好,狐族也不算是什么殘暴族群,并不嗜殺,否則,我們都得死!”有人長長吐出一口氣,渾身都是冷汗。
“也是我們沒有跟鐵血門的人一樣出手,否則,必死無疑!”
“不過話說回來,這狐妖必定不是全盛狀態(tài),否則,也不會被一個小姑娘驅(qū)使,應(yīng)該是受了重傷,或者自己修煉出了問題,才會被撿便宜!”
“八尾妖狐,世上罕見,若是將消息傳遞出去……”
“哼,這些就想得太遠了,還是先想想怎么上去吧!”
“等唄,現(xiàn)在上去也是給八尾妖狐送菜,我就不信了,總不能上來的都是這般恐怖的家伙吧!”
“也對……”
他們之間依舊是旗鼓相當?shù)木置?,互相不敢輕易動手,生怕被別人撿漏,得了好處。
當下也只能繼續(xù)劍拔弩張,而誰都不愿先出手。
不過沒過多久,又有響動傳來,有人上來了。
眾人都是精神一震,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但誰也不可能一上來就出手。
有了剛才的教訓(xùn),可不敢小瞧任何對手了。
來的是三個人。
兩個中年人,一胖一瘦,而走在他們前面的,則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非常美麗,但……這是什么情況!
眾人心中再度有些悚然。
這女子,清麗絕世,美麗無暇不假,但她那天鵝般的白頸之間,卻仿佛被一劍切開了一般,不斷往外淌血!
這脖子是斷的?
被人砍下來了,然后重新接上去的?
這不可能吧!
所有人都是驚疑不定的看著,完全吃不準這是什么情況。
雖然對于他們這個級別的強者而,舍棄肉身依舊神魂不滅,不會死亡。
但就這樣拼湊,把腦袋按在脖子上,甚至還在流血,就太反常了,太妖孽了!
而那兩個中年人,顯然也是擔憂無比,面露恐懼,竟不比他們少多少。
這到底什么情況,又是一個詭異的組合。
“我說小姑奶奶,你真的沒問題嗎,你這出血量有點大?。 彼就郊t臉色有些蒼白,又是擔心又是害怕,又是想逃又是想幫忙。
但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沒事”,趙靈兒淡淡開口。
她脖子像是被斬斷了一般,在流血,但事實上,她自己清楚,那并非她的血,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血來自于何處,為什么一直在流淌。
自從進了這帝皇藏地,她身上就出現(xiàn)了異動,莫名的煩躁,同時一股股冷意不斷從身上散發(fā)而出,透著不祥與陰詭!
而踏足第二層之后,情況就更加惡化了,她不僅僅感覺到自身愈發(fā)詭異,連脖子也開始流血。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是不是離開此地為好?”柯沉聲道。
趙靈兒搖搖頭。
她大約知道這種變化是因為什么,怕是與當初在帝國寶藏中得到的密經(jīng)有關(guān)。
那密經(jīng),本就充滿了詭異與不祥,當時那間密室,與整個帝國寶藏都是格格不入,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而在密室中,有斷頭臺,密經(jīng)便是從那斷頭臺上找到的。
當時司徒紅和柯也在,但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密經(jīng),也沒有看到趙靈兒所見的,一個無頭人在尋找頭顱的恐怖景象。
不過那時候,他們都認為這密經(jīng)恐怕危險無比,并不不希望趙靈兒修煉,只是后來無可奈何,趙靈兒還是練了。
而那之后,趙靈兒并未施展密經(jīng),是林辰一人定鼎勝敗,奪取了帝國寶藏中的古鼎。
崩塌的小世界中,林辰利用古鼎的力量救了他們一命。
而他們從虛空裂縫中跌落出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完全陌生的疆域。
等到他們弄清楚身在何處,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離開龍隕州極遠,回去的路,并不容易。
而在途中,卻傳來林辰殺回國都,覆滅了趙閥與秦氏皇族的訊息,她止步了,選擇遠離故土,遠走他鄉(xiāng)。
大概是心中再無牽掛,趙靈兒選擇了繼續(xù)修煉那危險無比的密經(jīng),這些年來,更是不斷行走在各種險地之中。
在司徒紅和柯看來,趙靈兒完全是在自我毀滅。
但也勸不了。kanshu五
畢竟她所經(jīng)歷的他們都知道,心中的痛苦無處宣泄,想要在修煉中完成自毀,也并非不可理解。
只是偏偏老天爺不讓她死,也可能是這密經(jīng)著實驚人,來歷太大,即便在諸多兇地禁區(qū)探索行走,險死還生的經(jīng)歷數(shù)不清,但最終,卻沒有死,反而越來越強!
連帶著司徒紅和柯,都已是今非昔比,于諸多兇地中得到造化,不斷晉升!
一路走來,經(jīng)歷太多,但從未出現(xiàn)什么異常,還以為沒問題了,這次來帝皇藏地探索也將與之前的經(jīng)歷沒什么區(qū)別。
卻不想,密經(jīng)的問題還是顯現(xiàn)。
這道宮顯然與密經(jīng)有著部分關(guān)聯(lián),否則不會如此,而斷頭流血看上去實在是驚悚,怎么都不像是好的預(yù)兆。
司徒紅和柯都是擔心,希望趙靈兒能夠盡快淵離。
什么造化,不要了便是,別處又不是沒有造化了!
但趙靈兒卻堅持。
她不會走的。
她一次次出入險地,不畏死的爭奪造化機緣,從來不是為了變強,更像是在求死。
她不會自我了斷,她希望有人可以了斷她。
糾結(jié)、痛苦、雜亂、越來越強的力量,以及越來越干涸的內(nèi)心,令人心疼。
“不過這樣子,就算想走,恐怕都不好走了吧,這些家伙,有問神坐鎮(zhèn)!”司徒紅壓低了聲音道,眼中充滿了忌憚。
“她大概猜到了會是這樣,所以才選擇來此吧”,柯嘆了口氣。
問神。
難以抵擋的存在。
他們都很強,趙靈兒更強,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與問神較量。
這一次,怕是她能夠得到想要的解脫了。
趙靈兒往前走,脖子上的血水更多了,像是脖子徹底被斬斷,主動脈中的鮮血在噴涌而出!
只是,唯有冰冷,這些血液沒有半點溫度,冷得直冒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