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逸站在身后,輕輕推著蘇芷蘭,心里忽然有些酸澀。
若妹妹是男兒,以她的才干,做個(gè)工部侍郎綽綽有余。
也許皇后之位更尊貴,但是他想,妹妹一定是專心做喜歡的事,才更快樂。
低頭沉思的時(shí)候,忽然入目一雙黑色皂靴。
蘇元逸抬起頭,才看見是太子宋弘深。
他剛要行禮,就被宋弘深攔住了。
宋弘深看了眼蘇芷蘭,又以眼神示意蘇元逸先離開。
蘇元逸一想,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花園,太子殿下想和妹妹說幾句話也無妨。
還有一層原因,宋弘深看人的眼神極具壓迫感,讓他說不出反對的話。
蘇元逸躬身退到了遠(yuǎn)處,卻沒離開。
宋弘深也沒管他,而是站在蘇芷蘭身后輕輕推著她。
蘇芷蘭聽哥哥沒說話,以為他沒聽明白她剛剛的話。
便繼續(xù)說道:“哥哥不是女子,你不會懂的。其實(shí)有時(shí)候想想,我們和那籠子里的金絲雀,好像也沒什么區(qū)別?!?
“你說那些小姐們爭著去伺候太子,好像又都羨慕我。”
說到這,她還自嘲一笑。
“可就算是百鳥朝凰,那凰不也是被關(guān)在宮里的鳥么?”
她倒不是因?yàn)橐藿o宋弘深委屈。
平心而論,單說宋弘深的人品,嫁給他就是好歸宿了。
她只是替天下的女子悲哀,即便尊貴如皇后,也擺脫不了女子生來就有的枷鎖。
不過這話她也只敢對哥哥說,讓別人聽見,非得罵她不知好歹。
蘇芷蘭說完,好一會兒也沒聽見哥哥說話。
她正想轉(zhuǎn)頭問,就聽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我答應(yīng)你的事,都記得呢?!?
蘇芷蘭顧不得想他說的是什么意思,連忙起身轉(zhuǎn)過,福身行禮,“參見太子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