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都跟李家沒完。什么時候顛覆李家,什么時候這件事才算了結(jié)。
翡翠又低聲提醒道:“夫人,您還得去榆樹胡同看看。這件事瞞是瞞不住的,此刻京里已經(jīng)傳遍了。”
蘇清妤想起母親,心里又是一陣鈍痛。
“備車,我要去榆樹胡同?!?
她跟無事人一般,起身出了小書房,走到外院上了馬車。
面上別說眼淚,就連悲戚的神色都沒有。
袖子下的手,尖利的指甲卻嵌到了肉里,等到翡翠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
“夫人,你這是做什么?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
馬車里,翡翠帶著哭腔,幾乎是祈求的語氣。
蘇清妤搖了搖頭,聲音清冷凜冽,“我不能哭,李家四少爺戰(zhàn)死,我哭算怎么回事?”
“我不能讓李家看出來,我和他的關(guān)系,這樣才能給李家致命一擊?!?
翡翠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又拿出干凈的棉帕,幫蘇清妤包好手。
“夫人,若是有些事需要人去做,我可以。”
她的命是三少爺給的,若不是三少爺,她就被人買走做死士了。這么多年,夫人待她也猶如親妹妹一般。
若真的需要有人去報仇,她愿意,哪怕豁出這條命。
蘇清妤搖頭說道:“不急,這不是單獨殺了誰就能報仇的。我要李家,在大周徹底消失。”
兩人到榆樹胡同后,匆匆進了林晚音的內(nèi)室。
內(nèi)室的床邊,林晚音和白素蓮哭成了一團。
白素蓮今日才知道,那位李家四少爺,就是被她弄丟的大少爺??蓜傉业饺耍炙涝诹吮苯?。
兩人哪里控制得住情緒,已經(jīng)哭了好半天了。
好在榆樹胡同伺候的,都是林晚音的心腹,都默默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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