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姐,你是不是仇富?我是一身銅臭味,我身上這云錦是今年的新樣子,價格不便宜。倒是你身上這身,是去年時興的料子吧?”
蘇順慈這么一說,在場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劉千凝的衣裳上。
劉千凝霎時臉色通紅,下意識捏著衣角后退了兩步。
她爹是從鄉(xiāng)下一路科舉考上來的,能進(jìn)詹事府都是大造化。家里不像這些簪纓世族家底厚實,自然不會花大價錢給她做衣裳。
蘇香菱立馬開口呵斥,“西妹妹,你怎么能這么說千凝妹妹?她也沒說什么,倒是你這話太傷人了?!?
“你現(xiàn)在立馬給她道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蘇順慈白了蘇香菱一眼,“二姐姐你是聾了么?我就聊聊衣裳料子,怎么就傷人了?”
蘇香菱近日被京中貴女捧的高,此時被蘇順慈搶白,面子上自然下不來。
她又向來不拿蘇順慈當(dāng)回事,揚起手就朝著蘇順慈的臉去了。
嘴上說道:“你不會是偷著跑進(jìn)來的吧?太子殿下怎么可能給你下帖子?”
沈月一驚,厲聲呵斥,“你敢動手?!?
她話音剛落,就見蘇順慈身后忽然甩過來一根細(xì)長的鞭子,首接纏到了蘇香菱的手腕上。
“誰允許你對她動手的?”
“她是我?guī)淼?,你憑什么質(zhì)問?”
宋婉婉一身騎裝,冷著臉站在了蘇順慈身邊。手里的鞭子往邊上一甩,蘇香菱首接摔到了一旁。
“你干什么?太子殿下辦宴會,宋大小姐帶鞭子進(jìn)來不說,還敢首接動手,就不怕太子殿下怪罪么?”
蘇香菱被丫鬟扶了起來,一邊揉著手腕一邊怒視宋婉婉。
她仗著太子的寵愛,并未太把宋婉婉放在眼里。但她不知道的是,宋家從不受太子鉗制。太子想登基,最后還要過宋家那關(guān)。賢妃對宋家頗為忍讓,也是這個原因。
宋婉婉先是看向蘇順慈,見蘇順慈沒事,才斜了眼蘇香菱。
“太子殿下身邊的一個玩意兒,還真以為自己是太子妃了不成?”
說著話的工夫,宋婉婉就己經(jīng)拉著蘇順慈坐到了一邊,又喊了沈月一起坐下。
有小宮女上了新煮的花茶,宋婉婉端起茶盞淡定地喝了起來。
蘇香菱臉色緊繃,額角的青筋一鼓一鼓的。
自打上次和太子在桃林“偶遇”,她在京中還沒受過這樣的氣。
蘇順慈看著蘇香菱的神色,不禁微微搖頭。太子的光環(huán)讓蘇香菱認(rèn)不清自己的位置,竟覺得在京中能只手遮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