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眨了眨眼,被程錦初的話觸到。
的確,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有人哄才敢鬧脾氣。
“給我吧?!苯鎻纳蜷L澤手中接過藥碗,閉著眼一飲而盡。
“好苦!”姜舒吐舌,將空碗遞給楮玉,張嘴含住檀玉送來的蜜餞。
帶著果香的甜意在口中化開,逐漸蓋過湯藥的苦澀,姜舒的眉頭舒展開來。
瞧見她這一系列的變臉,沈長澤忍俊不禁,覺得分外可愛。
程錦初看著他們,心口酸澀難當。
“妹妹還病著,應當多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背体\初提示沈長澤該走了。
凳子剛坐熱,沈長澤有些不舍。
“好好養(yǎng)病,我明日再來看你?!?
姜舒目送他們離開,心緒復雜。
精心調(diào)養(yǎng)了幾日后,姜舒的病好了。
這日她在院中散步,門房送來一張?zhí)印?
姜舒打開一瞧,樂了。
“誰的帖子讓夫人這般高興?”檀玉好奇的把腦袋湊過去。
“長公主約夫人后日去昭覺寺禮佛。”檀玉看完也笑了。
這位長公主可是個妙人。
姜舒沒什么閨中好友,高嫁侯府又為人所不恥,世家大族的夫人小姐都不屑與她來往。
唯有平西將軍府的長公主,不論出身與姜舒交好。
“去準備吧?!苯鎸⑻舆f給檀玉,心情大好,晚上多吃了半碗飯。
一墻之隔的攬云院,沈長澤卻被氣的食不下咽。
今日他忙完公務順道去接晏陽下學,夫子將晏陽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都告訴了他。
“上課睡覺,還帶著族中子弟擾亂學堂捉弄夫子,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晏陽跪在地上,被沈長澤的冷肅嚴厲嚇哭了。
往日爹爹從不曾這般兇過他,自從回了上京,爹爹已經(jīng)兇過他好幾次了。
他不明白為什么。
為什么一定要叫別人母親,為什么一定要讀書。
他不喜歡那個母親,也不喜歡讀書。
“回去跪著背弟子規(guī),背不會不準起來?!鄙蜷L澤揮袖,讓小廝帶走晏陽。
“爹爹,我錯了……”晏陽惶恐的哭喊。
他方入學不足一月,大字都不識幾個,哪里會背什么弟子規(guī)。
上次夫子罰他背弟子規(guī),他勉強背會了幾句?,F(xiàn)下讓他全都背會,比登天還難。
瞧見晏陽被責罰痛哭,程錦初分外心疼??缮蜷L澤動了真怒,她也不敢駁逆。
只得溫聲勸道:“夫君別惱,我爹說調(diào)皮的孩子才聰明,等過些時日晏陽適應了,定能好好讀書?!?
聽她這么說,沈長澤稍稍消了氣,捏著眉目頭道:“但愿吧!你別光顧著釀酒,有空多管教晏陽?!?
“我會的?!背体\初給他按頭放松。
沈長澤舒適的閉上眼:“釀酒進行的可還順利?”
“嗯,半月后酒坊就能開張了。”程錦初胸有成竹。
聽她如此說,沈長澤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