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宸王搖頭,“就是一直沒見戰(zhàn)王府宣過太醫(yī),所以本王才猜不透父皇在干什么?!?
千岐微默,眼底浮現(xiàn)深思:“戰(zhàn)王常年征戰(zhàn)沙場,尋常痛苦對他來說應(yīng)該是可以忍受的,若他察覺到自己的癥狀不同于一般病因,極有可能因為顧忌而瞞下自己的情況。”
宸王擰了擰眉:“你想辦法確定一下他身體里的蠱毒還在不在?!?
“王爺在說什么笑話?”千岐臉色不好看,“我的本事還需要懷疑嗎?十年蠱毒可不是誰想解都能解的,況且時間已過去這么多年,他們就算察覺到中了蠱,找不到母蠱亦是枉然。”
宸王冷道:“若有萬一呢?”
“不可能有萬一?!鼻п淅湔f道,堅信自己的蠱毒無人可解,“王爺若實在不放心,可以想辦法見一見楚云姣,當(dāng)面問問她不就行了?”
宸王沉默下來,因為千岐太過篤定的語氣而稍稍安心,不過他找來千岐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我讓王妃想辦法把戰(zhàn)王妃約到王府里來,到時候你給戰(zhàn)王妃下蠱。”
千岐一怔:“你說什么?”
“容蒼自己不怕死,不怕疼,本王不一定能威脅得了他。”宸王語氣冷冷,“那就讓戰(zhàn)王妃代他受過,本王就不相信,他能眼睜睜看著楚云緋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承受痛苦。”
千岐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讓我拿女人和孩子下蠱?”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卞吠趵淅淇粗?,“你想說本王太殘忍嗎?你飼養(yǎng)了那么多蠱毒,害的人還少了?這會兒開始展現(xiàn)你的心慈手軟?”
“在下從不認為自己心慈手軟,但是從不拿沒出世的孩子下蠱,這種歹毒之事我做不出來?!鼻п敛华q豫地回絕,“你既然知道我做的是殘忍之事,就該明白陰毒邪術(shù)使用泛濫是會被反噬的!難道我要為了宸王殿下的霸業(yè),被自己飼養(yǎng)的東西反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