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確實不太放心,不過不是不放心父皇,而是擔心有人歪曲事實,故意想蒙騙父皇?!背凭p眉眼微垂,謙恭沉穩(wěn)地回話,“兒媳猜測父皇召見容蒼,是因為裕王府發(fā)生的事情,所有的爭端都是因兒媳引起,跟容蒼無關(guān)。”
穆帝龍眉一挑:“你這是揣測圣心?”
“兒媳不敢?!?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朕正好聽一聽你的說法?!蹦碌圩叩接负舐渥?,并示意容蒼和楚云緋也坐下,“都坐吧?!?
“多謝父皇?!?
容蒼和楚云緋走到帝座下首左側(cè)坐了下來,宮女給他們奉了茶,隨即退下。
“楊德喜?!蹦碌鄯愿?,“全部退下?!?
“是?!?
楊德喜很快就領(lǐng)著所有宮人退了出去。
“戰(zhàn)王妃。”穆帝先看向楚云緋,開門見山,“先說說今天為什么要去裕王府?”
“是宸王妃和五公主邀請兒媳過去?!背凭p道,“今早她們奉貴妃娘娘之命去戰(zhàn)王府賠禮,還說貴妃娘娘燉了些補品讓她們送過來,之后就邀請兒媳去裕王府,說裕王妃邀幾位王妃喝茶,并特意強調(diào)只有三四個人,都是皇族妯娌,沒有外人,兒媳不好拒絕就應(yīng)了,沒成想到了裕王府才發(fā)現(xiàn),在場的除了我們之外,竟還有七八個人之多?!?
穆帝聽著楚云緋說話,心里生出了一種奇異的親切感。
大概是從未有人在他面前如此侃侃而談,就像小女兒告狀一樣,明明是告狀,卻又不帶半點火氣,甚至也沒有那種熟悉的欲說還休的姿態(tài)。
穆帝壓下心頭奇異的感覺,不動聲色地道:“之后呢?”
“兒媳還沒坐下呢,趙云柔就諷刺我,說我是被王爺休棄的下堂婦,還好意思露面,說我留在府里照顧王爺是為了討好王爺,挽回王爺?shù)男模f我不知廉恥,還罵我下賤,我就生氣了,命墨雪掌了她的嘴巴。”
“確實該打!”穆帝突然面罩寒霜,“趙家教出如此沒規(guī)矩的女兒,還敢惡人先告狀,朕真是太慣著他們了!”
話鋒一轉(zhuǎn),他看向楚云緋:“打得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