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嫣的話,她也好奇的看向沈安。
對??!
他之前不是也救過自己么?
用的方法還是前所未見的方法,在她看來,沈安應(yīng)該是個妙手回春的杏林圣手。
怎么這次不親自出手呢?
沈安尷尬一笑:“我確實懂一些偏方,但也僅限于此,尋常的傷病卻反而不太懂?!?
兩個女人都是一臉的不信。
疑難雜癥都懂,普通傷病反而不懂?
這話咋這么不靠譜呢?
沈安也懶得再解釋,也解釋不清。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益王:“王爺他看起來柔弱,沒想到竟然還練過功夫,看來以前聽聞他文質(zhì)彬彬,是個書生的傳聞,怕是有些出入吧?”
在大梁和月照兩國朝廷,都有過權(quán)斗經(jīng)歷的沈安,對于這些身居高位的人,不自然的生出警惕之心。
都說益王是書生,可他卻身負(fù)武功。
那所為的良善,是不是也有出路呢?
而且宮玉卿這等初涉世事的單純女子,對良善兩個字會不會有什么誤解?
“你看起來也是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柳嫣對此不以為然,目光不斷在身后的宮玉卿上下打量。
她這幾天忙著在城中為瘟疫善后,所以才不知道宮玉卿冒險從京城送糧過來的事。
“這位姑娘莫非就是弟媳榮錦瑟?”
“小媳婦果然是嬌艷如花,美麗動人?!?
“你是咋騙到手的?”
櫻桃小嘴開合,噼里啪啦的話蹦出來。
宮玉卿的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頸。
可她的美眸中,卻微微露出一瞥失望。
沈安趕緊開口:“四姐,你可別亂說,這位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安雅君,榮錦瑟和父親他們都在月照呢!”
“啊?你連安雅君都搞到手了?”
“她可是整個大梁男子的夢中仙女呢!”
柳嫣一雙大眼瞪得更圓了,掩著小嘴驚訝問道。
“咋說話呢!”
“怎么能叫搞到手呢?”
“呸呸呸!我和安雅君是清白的,啥也沒有!”
沈安一時間,竟有些慌不擇。
“哈哈!”柳嫣大聲笑了起來,看到沈安伸手要打,趕緊躲到宮玉卿身后,探出個腦袋,朝他吐著she頭:“沒搞到手,只是還沒搞到手!”
沈安無語的看著她,朝宮玉卿拱手賠了個不是:“我四姐胡亂說話,玉卿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宮玉卿此時五味雜陳,心里倒是希望柳嫣說的是真的。
只可惜沈安卻……
她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就走,臨到門口才說道:“如果益王醒了,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四姐!你咋還跟小時一樣,那么喜歡捉弄我呢?”沈安埋怨起來。
“好了好了!我錯了!”柳嫣撇了撇嘴,口中卻并沒打算放過沈安:“不過我看這個安雅君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
“還說!”沈安扭頭看了一眼門口,還好宮玉卿的腳步聲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哈哈!”柳嫣用手一指他的胸口:“看你心虛的樣子,我說中了吧?”
“別打…….哎喲!”
“好了,我先去給益王配藥了!”
柳嫣逃離了房間,腳步輕快的走出縣衙。
她現(xiàn)在是城中唯一的郎中大夫,忙得很,所以沈安在城南給她找了間房子,集合了城中搜刮來的藥材,在那里開了個醫(yī)館。
不過當(dāng)她拐出縣衙大街后,臉上調(diào)笑的神色立刻收斂了起來,腳步也變得倉促,小半刻鐘便回到了醫(yī)館。
她直奔后院,從柴房拿出一個裝有信鴿的籠子。
“益王和安雅君同時出現(xiàn)在龍朔縣衙,并成為沈安座上賓!益王途中遭遇劫匪,受輕傷。”
寫下一份簡明扼要的紙條,信鴿放飛后,朝南邊飛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