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瞞你,那時,我的確有想過對蓓鈺負責(zé)到底的?!蹦腥藫е难?,在她背后認真說道:“她是因為我才變成這副模樣,每次看到她,我都會想到那一晚的事。”
聶辭躺在那里沒動,靜靜地聽著。
盡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兩人之間的事。
“所以在找到她之后,我會為了她……為了她折磨你、我會對外宣布跟她的婚訊……其實都是在逼自己。就是想逼得自己沒有了退路,和蓓鈺這一生都綁在一起。”
聶辭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轉(zhuǎn)過身子,抬起頭望向他,“為什么不?”
拋開董洪的事不談,兩人家世背景都很配,又是發(fā)小,彼此了解,紀衡想要替外公一家討回公道,那郭蓓鈺和郭氏就是他最有力的幫手!后面也就更不會有賠償給郭蓓鈺三億的事了。
紀衡低眸看她:“你說呢?”
明知故問!
聶辭揚眉:“你那時,可是一門心思只想折磨我的,別想讓我背你和郭蓓鈺的鍋!”
紀衡果然沉默一會,神情也變得內(nèi)疚和心疼起來,抬手就把人拉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嗯,你說得對,我真是個混蛋?!?
聶辭可不被這些蠱惑,“現(xiàn)在在說你和郭蓓鈺的問題呢,你別想混淆視聽。”
身前的男人低低笑兩聲,胸口激起一片震蕩,她的臉頰貼在上面,不知為何聽他笑也會跟著心情好。
“好。”他倒也大方,將過去和郭蓓鈺的事全都告訴了她。
“是有試過那么一兩次,結(jié)果就是……我不行?!?
他說出那三個字時,居然沒有半點丟臉的意思,甚至表情還很驕傲,下巴都跟著抬了起來,嘴角也表示愉悅地上揚幾分。
聶辭怔怔看他,男人不是都很忌諱別人說自己不行的嗎?
從這件事來看,重要程度依次是“我不行”大于“對方是郭蓓鈺”!
她在不經(jīng)意間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紀衡卻是不以為意得很,“我又不是真的不行,我跟你一起時,不是很行嗎?所以,我為什么要在意?”
反之,他甚至還因為沒有和郭蓓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而慶幸得很。
聶辭竟無話可說。
事實上,他……的確很行。
“我與蓓鈺的過去,是真實存在沒辦法抹去的?!奔o衡聲音低沉,“我欠她的永遠都還不清的債?!?
這一瞬,聶辭突然就明白過來什么。
她抬眸直視他,“你不用說,我都清楚的?!?
紀衡跟她說這些是想告訴她,郭蓓鈺在他的一生里,始終是個特殊的存在。
他可以不愛她,但是絕對不能不管她。
既然要選擇和他一起,不論是他的責(zé)任還是他的債,也都變成了她的。
他當(dāng)然不會要求她履行什么責(zé)任,可她同樣也不能阻止他。
她垂下眼眸。
紀衡反而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在等她的答案。
聶辭貌似考慮了很久,他就一直這樣摟著她,看了她許久。
“那如果我就是不容她呢?你會跟我分開嗎?”
“不分!”
紀衡幾乎是秒回,完全沒有猶豫的。
之后他又很快解釋道:“我與你說這些,不是想給你壓力,只是想告訴你我對她的真實想法。但是這些都與你無關(guān),你不需要替你承擔(dān)什么。我對你也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別再因為她誤會我?!?
聶辭抿起唇,老實說她是不喜歡郭蓓鈺的,很不喜歡。
并不是紀衡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