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走近后,聶辭反而不看他們了,側(cè)過身不是看看指甲,就是挼挼頭發(fā),再整整衣服。
她知道自己看起來一定很茶,可架不住她爽??!
“聶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向你道歉?!痹室琅f是滿臉真誠地笑,說完便去看身邊的人。
蔣怡死死咬著唇,在曾朗再三給她眼神示意后,才不情愿地開口:“對不起了,聶小姐,你大人有大量,還是原諒我吧?!?
她的態(tài)度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又是人到中年,自有一副“我不跟你計較”的感覺。
聶辭揚起唇微微一笑:“曾先生,這就是你們向別人道歉的態(tài)度嗎?”
曾朗一滯,隨即就瞪向蔣怡,靠近她帶著怒氣壓低聲音警告:“注意你的態(tài)度!”
“聶辭你別欺人太甚!”
蔣怡委屈的都要哭了。
“王太太,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這是給你機會改過自新,你該謝我的?!?
聶辭發(fā)現(xiàn),她真是越來越茶茶語了,但還特別樂在其中!
“不要叫我王太太??!”
這三個字令蔣怡徹底失態(tài)。
“哦,不好意思。”
像她先前的態(tài)度一樣,聶辭看上去也沒多真誠,接著她又不耐道:“曾先生,還要不要談下去?我可沒多少時間給你們,我還要去看米米呢。”
“聶小姐,您稍等。”
曾朗轉(zhuǎn)過身,對蔣怡也一樣溫柔地笑:“乖,去道歉。”
看到他終于又變回溫柔的模樣,蔣怡忙對著他撒嬌,“阿朗,我不要嘛……”
曾朗一笑,突然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聶辭挑眉。
再去看曾朗,也是意外。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還要狠。
蔣怡這一下被打蒙了,臉頰腫得更厲害了,可這些都不及心上的痛。
她就這么怔怔地看著曾朗,這個她此生最愛的男人!
曾朗打完這一巴掌后,面不改色地轉(zhuǎn)身看向聶辭,笑得溫文爾雅,“聶小姐,您看這樣可以嗎?”
蔣怡震驚地昂起頭,他這是什么意思?當(dāng)她是什么?!
聶辭漫不經(jīng)心地瞥過這邊一眼,“曾先生,我可沒有說要你這么做?!?
“呵呵,您當(dāng)然沒有,這都是我自己做的,跟您沒關(guān)系?!痹室琅f是不卑不亢。
聶辭抬眸,深深看過他。
隨即,她轉(zhuǎn)身,“我不希望有人打擾到米米?!?
“一定,您請放心?!?
直到聶辭走遠,曾朗才松了口氣,表情盡是欣喜:“看來,她不怪我們了?!?
再回過頭,臉上突然就挨了一耳光!
曾朗愣了。
他也沒料到,蔣怡居然敢反抗。
別說他了,蔣怡自己也不敢相信,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語無倫次地解釋:“阿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
曾朗卻是一笑,不甚在意地撫撫臉頰,回身就安慰似地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低頭柔聲道:“沒事,這一巴掌你的確該打,誰讓我令你受委屈了呢?”
蔣怡吃驚地看著他,“你、你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