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晁接著說道:“是金子到哪都發(fā)光!你看,你就是隨便做做模特,結(jié)果就火了!還嫁給了一位畫家……你如今的社會地位,我連做朋友都覺得高攀不起了?!?
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梁步欣的眼神還是暗淡下去。
“說得好像我沒有社會地位時你就攀過了似的。”
她給自己倒了杯酒。
萬晁一愣,“呃……”
梁步欣倏爾一樂:“開玩笑呢?!?
萬晁整個人都是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
聶辭總覺得,眼下的氣氛太過于尷尬,她適時問了句:“欣姐,后來你又是怎么和王畫家認識的呢?”
提到王肆,梁步欣的情緒倒是再正常不過了,“在一場慈善晚宴上,他當(dāng)時作為新貴,被很多人圍繞著。哦對了,大多數(shù)是女人。后來,他居然徑直走向了我,緊張得手不知道往哪擺了。”
說到這她也笑了下,“后來,他說他當(dāng)時對我是一見鐘情,我說他就是見色起義?!?
萬晁吃東西的動作頓下,接著又繼續(xù)吃,只是吃的速度變慢。
三人離開餐廳,萬晁下午還要去公司,聶辭便負責(zé)送梁步欣回酒店。
車上,聶辭是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沒忍住。
“欣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梁步欣從車窗外收回視線,似笑非笑地看她:“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
聶辭一怔,“所以你對……”
“是,我是喜歡他,一直以來就只喜歡他,從沒變過心?!?
梁步欣的爽快,讓聶辭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看她那個樣子,梁步欣覺得很好笑,“怎么,我不能喜歡他嗎?”
“如果……你一直以來都喜歡這個人,當(dāng)初為什么要嫁給王畫家呢?為什么不爭取一下呢?”
感情的事,素來都是千古懸案。只不過聶辭真的覺得,梁步欣和萬晁未必就是沒可能。
梁步欣側(cè)過身看著她,輕笑著說:“可他不喜歡我啊,只是我喜歡他沒用的,而且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強迫別人了。”
“你確定他不喜歡你?”
“呵呵,就為了得到這個答案,才有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她又將視線挪向車窗外,“王肆跟我求婚后,我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他,他居然說,他替我高興……還特意請我吃大餐,開心得像是他要當(dāng)新娘了??此臉幼?,那我就成全他好了,一周后我就跟王肆登記結(jié)婚了?!?
聶辭怔愣一下,半晌才說:“不愧是欣姐,大女主的路走得還……挺有魄力的?!?
梁步欣失笑,“我知道他喜歡你。”
“不是!不對!不可能!”
聶辭急著否認,“我是真的覺得,萬晁可能連什么是‘喜歡’都分不清。”
梁步欣聳聳肩:“沒錯,我也這樣自我安慰過??傻任医Y(jié)婚后才發(fā)現(xiàn),他甚至連一絲失落都沒有!我又告訴自己,反正他又沒有喜歡的人,姑且就當(dāng)他是屬于我的吧,直到,他親口跟我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叫聶辭,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
聶辭差點連方向盤都沒握住,“欣姐!”
“呵呵,你別害怕,我沒想過要報復(fù)你。相反還挺喜歡你的,覺得他挺有眼光的,只不過有些遺憾,你眼里并沒有他。但我又必須承認的是,紀衡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
“……”
聶辭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錯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