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蓓鈺催著紀(jì)衡離開,紀(jì)衡只是深深看一眼聶辭,說了句“我回來跟你說”。
聶辭全程在吃東西,頭都沒抬,即便肚子已經(jīng)很撐了,她還是努力地吃著。
見紀(jì)衡他們也走了,在場的都是年輕人,周父周母就尋了個借口要離開,秦詠兒主動送他們回酒店。
“嘖嘖。”康濯可沒放過這個損紀(jì)衡的機(jī)會,在一邊陰陽怪氣道:“前一秒還把你寶貝得跟什么似的,下一秒就帶著舊愛走了。小聶啊,我要是你,早就把這個男人給踹了!”
聶辭抬頭,冷眼看他,然后慢慢放下手里的東西,拿起餐巾擦拭下嘴角,“來,聊聊剛才那杯紅酒吧?!?
“……”
康濯立即微笑:“小聶啊,這里還有小蛋糕,可漂亮了呢,要不要再吃點(diǎn)?。俊?
見他一直都在跟聶辭說話,康嬈微微皺起眉,扯了扯他的衣角,“我有話對聶小姐說。”
這會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剛才發(fā)瘋潑她酒的判若兩人。
康濯的視線落回她身上時,原本嘻笑玩世不恭的目光,瞬間變得柔軟。再觀察過兩秒鐘,確定她不會再做出格的事,這才點(diǎn)頭,“我跟你換位子?!?
聶辭剛才聽她喋喋不休說了很久的話,對這姑娘的性子也有些了解。
一句話:戀愛腦,還是腦補(bǔ)型選手。
類似這種情緒不穩(wěn)定地,她還是選擇敬而遠(yuǎn)之。
這邊換過座位后,康嬈小聲道:“先前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先前雖然說了那么多,但她可從來沒在這位康小姐嘴里聽到過一句道歉,現(xiàn)在當(dāng)著康濯的面,她乖得跟只小貓咪似的,很難不讓人懷疑話里誠意有幾分。
側(cè)過頭瞥一眼目光殷切的康濯,聶辭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就點(diǎn)下頭算是答應(yīng)了。
“我和康濯……”康嬈才開了個頭,就又期期艾艾地垂下視線,“他為了我吃了很多苦,受到過很多不公的待遇。所以,我見不得別人欺負(fù)他,才聽說你們公司里各種各樣的傳聞,我就失去了理智,想著要給他出氣……實(shí)在是抱歉,聶小姐?!?
“沒事了?!闭f話的是康濯,他握住她的手,她想掙脫,畏懼地四下看看,生怕被人瞧見,可他還是握得堅定,“沒人傷得了我?!?
“康濯……”
聶辭今天算是開了眼了,沒想到連紀(jì)仁滄都要忌憚的男狐貍,在他“姐姐”面前居然會那么乖!
還是骨科力量大!
在康嬈去衛(wèi)生間時,聶辭忍不住八卦問:“她又怎么成了陸裴岑的未婚妻?”
康濯推下鼻梁上的眼鏡,淡然道:“爸媽之前把她送到過鄉(xiāng)下,是我等價交換才把她接了回來。之后,他們又急著給她挑未婚夫,與其讓他們挑,不如我給選?!?
聶辭佩服地挑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陸裴岑剛好也要挑選結(jié)婚對象,跟我也算熟悉,而且剛好又有喜歡的人,所以我就挑中了他,我家里對陸家這個結(jié)婚對象也是比較滿意的?!蔽㈩D,他說:“至少在這段時間,康嬈不會太辛苦,她只需要等我就好?!?
“真情實(shí)感、感人肺腑!”
他輕笑,“別亂拍馬屁,你以為這里面就沒你事了?”
聶辭蹙眉,“我對你可沒興趣?!?
趙縉一直在吃瓜前線上,聽罷撲哧一聲樂了,“我可以作證!”
聶辭瞥他,從果盤里拿起一塊西瓜塞他嘴里。
“你猜,康嬈為什么會找你算賬?”康濯噙著一抹輕笑,洞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輕聲道:“明明你跟她,八竿子搭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