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可是我最有天分的學生,只是他后來執(zhí)意從商,可惜了?!?
他這么說,聶辭也大概猜出了始末。
她去看儀林安,后者一臉的冷漠。
聶辭緩緩道:“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這位林女士,我爸爸可能也會成為一顆璀璨的明星,也會有大好的將來?”
崔與實事求是,“可以這么說,康良極有可能會成為一位很了不起的創(chuàng)作型歌手。”
聶辭慢慢捏緊雙手,心里盡是替父親的不甘。
“哦對了,我這次是專程來給你母親送邀請函的,你姐姐的新歌明天上線,公司準備了一次小型的發(fā)布會,如果你有興趣的話……”
“不好意思崔老師,我沒興趣,不是針對您,只是不想見到溫翎而已?!?
林安儀馬上斥責:“你怎么跟崔老師說話的?!”
雖然她也希望聶辭拒絕,但崔老師的面子也不能駁,即便是拒絕,那也得是因為她自己覺得配不上!跟小翎有什么關系!
“沒事?!贝夼c對聶辭倒是很包容,始終都是面帶微笑,“你爸爸當年作曲很有天賦,你平時有寫歌嗎?”
“沒有?!?
聶辭回得很干脆。
“這樣啊,”崔與難掩一絲失望,可馬上又笑笑:“也是可惜了。不過沒關系,你姐姐繼承了你爸爸的衣缽,她的兩首歌都……”
“崔老師,不好意思,我朋友在等我,我要去找她了?!?
崔與一愣,他是享譽歌壇的大能,還沒人敢對他用這種態(tài)度。
除了……這個小丫頭的父親。
他失笑,眼神竟多了些包容,“希望下次再見?!?
聶辭略頷首,看都不看林安儀,推門就走。
依稀能聽到里面林安儀的道歉聲:“對不起啊崔老師,這丫頭從小到大就這古怪的性子,也難怪她的老師和同學都不怎么喜歡她……”
——
聶辭下了樓,王米米還沒有出來,她去自助機買水。
彎腰去取水時,手一滑,水瓶順著指尖滑落,轱轆滾到對面男人的腳邊。
男人撿起來,然后遞給她。
“謝謝?!?
她伸手接過,手上有疤,越發(fā)襯得其它皮膚更加白皙嬌嫩。
聶辭畢竟是個小姑娘,也愛美,下意識就縮回手,改用右手去接。
誰曾想,男人一聲嗤笑。
“藏什么?難不成還能剁了?”
聶辭一驚,驀地抬頭。
紀衡正歪著頭斜睨她,英俊的臉被一片熟悉的冷漠覆蓋,唇邊的傷隱約還能看到痕跡。
看到她手上的傷,他就覺得胸口脹得讓人發(fā)堵。
帝都的專家相當難約,即便是他沒有提前告訴她,離開時起碼也得打聲招呼吧?這不是起碼的禮貌嗎?
可她呢?一聽說周姜凜出事了,一聲不響就跑了!
現(xiàn)在知道藏了,早干嘛了?
“阿衡?”
郭蓓鈺過來,手中拿著化驗單,沒看到聶辭一樣,笑瞇瞇地說:“婚檢結果出來了,醫(yī)生說,我的身體可以生寶寶,還跟我說……叮囑老公做的時候別太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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