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畫家就算不要面子也要自尊的吧?
“呃,步欣姐,做錯了事就得認,不管王畫家自身有什么原因,那都不是我逃避的借口?!彼鲃犹统鲈缇蜏蕚浜玫奈募斑@里是二百萬的賠償款,我知道肯定遠遠不及畫的本身價值,但這也是我目前能承受的。如果還不夠,步欣姐就說個數(shù),剩下的我馬上打欠條,可以算利息,我定期還?!?
梁步欣聽著她的話,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豐富,眼里也盈滿笑意。
王肆哼了聲,“當我沒見過錢???藝術(shù)是無價的!區(qū)區(qū)二百萬就想……”
梁步欣:“閉嘴。”
王肆:“……哦?!?
聶辭在一邊看得明白,王畫家不管對外有多大的脾氣,卻是個懼內(nèi)的。
梁步欣比聶辭要高出大半個頭,她盯著聶辭,輕笑道:“所以,賠償?shù)腻X,都是你自己的?”
“嗯?!甭欈o如實道:“我的全部積蓄?!?
“呵呵,可是據(jù)我所知,這幅畫其實并不是你弄壞的。”
聶辭一怔,好奇地看向梁步欣,她是怎么知道的?
王肆的雙眼瞪大,“老婆你說什么?不是她?那是誰???可小康明明跟我說,就是她啊……”
聶辭挑眉,心下自失一笑。
梁步欣看一眼自己的傻白甜老公,無奈地搖了搖頭,“畫好端端地掛在康嬈的畫廊里,又有保安和監(jiān)控,外部又做了相應(yīng)的防護措施。你說,聶小姐看著纖細瘦弱的,你說,她要怎么做?”
“呃……”
王肆被問住了。
這些問題早前他并沒有想過,不過,他對小康這個小姑娘還是很信任的,她對繪畫的熱愛,很難讓王肆懷疑……
聶辭不得不承認,王太太為人很精明睿智,像這樣的小伎倆,根本糊弄不住她。
梁步欣又道:“出事那天,畫廊里也不只有聶小姐,還有她的頂頭上司,以及上司的姐姐和母親。據(jù)我所知,那天他們?nèi)藨?yīng)該是發(fā)生了些不愉快吧?作為唯一的外人,聶小姐當然是要過去拉架的,所以這一來二去,畫就成了聶小姐損壞的了……”
聶辭張了張嘴巴,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說得好像是她當時就在現(xiàn)場一樣!
難道說,她看了監(jiān)控?
“什么?!”
王肆沒想到事實竟還會有另一個真相!
“老婆,你的意思是,小康一家子就在我的畫作前面爭吵……”
梁步欣更正:“發(fā)生了肢體接觸?!?
“他們在我的畫作前打架?”王肆很難接受這個結(jié)果,“他們簡直就是……褻瀆!對藝術(shù)對繪畫的褻瀆!”
“呃,”聶辭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么。
好像知道她開口就是要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一樣,梁步欣溫和又不失強勢道:“你先別說話?!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