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這才低下頭來吃面,她吃的很快,卻沒怎么發(fā)出聲音,一碗面很快見了底,直到再也撈不出什么了,她才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唇,將目光投向了顧忱曄還剩了大半碗的面上。
男人皺了皺眉:“還沒吃飽?”
他不怎么回顧公館,和棘這樣面對面吃飯的時候更是屈指可數(shù),對她的食量并不了解,見她眼巴巴的盯著自己的面,以為她還想吃,下意識的抬手將碗往面前拉了拉:“沒吃飽就讓宋姨再給你煮點(diǎn),這碗我吃過了
棘:“浪費(fèi)糧食可恥
“……”
顧忱曄沒想到她要說的竟是這個,也的確不可思議,誰能想到一個平日里囂張跋扈、強(qiáng)勢惡毒的女人,居然會有‘浪費(fèi)可恥’這樣高尚的品德呢。
他往后一靠,嗤笑著道:“居然還知道‘浪費(fèi)可恥’,不容易啊,我還以為你是神農(nóng)架里跑出來的野人呢
“小學(xué)生都會背的憫農(nóng),顧公子不會?”
顧忱曄冷笑一聲:“小學(xué)生還知道動手打人不是好習(xí)慣,你怎么不學(xué)學(xué)?”
他面無表情的起身,居高臨下的掃了棘一眼,她還在盯著他碗里已經(jīng)坨掉的面條,心里突然就有些煩躁,想要抽煙,手指無意識的搓了一下,克制住了自己去掏煙盒的沖動:“你算算你這兩天給我擺了多少爛攤子,你真以為那些人都是泥捏的沒有脾氣,被你打了就打了?”
他看著女人淤青的臉,越看越心煩:“棘,你要不是頂著顧太太這層身份,早不知道被人弄去哪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做什么事了,還能錦衣玉食的坐在這里,跟我說些浪不浪費(fèi)糧食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