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英俊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的指腹摩挲著機殼,眼底斂著凜冽的寒色。
半晌,他嘴角勾出某種意味不明的笑,干凈的聲線頗為玩味:“好啊?!?
男人在紀思遠的注視下,撥通了沈晚瓷的電話,機械的提示音從聽筒里傳出來,哪怕沒開免提,在安靜的氛圍里也聽得一清二楚:“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
上次被拉黑,還沒被放出來。
“接不通……”
薄荊舟的話剛說完,就見紀思遠晃了晃手機,里面?zhèn)鞒觥洁健穆曧懀骸吧洗稳ケ∈险疑蚪憬愕臅r候,正好和她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哥,你這是被拉黑了呀。”
他的聲音聽著有些幸災樂禍。
“恩?!北∏G舟神色不變,被沈晚瓷拉進黑名單這事,仿佛對他沒有半點的影響,他甚至還有心思低頭去看手里的文件。
紀思遠:“哥,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沈姐姐啊?要不要我?guī)湍阏f說情?”
薄荊舟頭也沒抬:“我長著這張臉,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得罪?!?
“??”
“要是你老婆死了,然后有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整天在你面前瞎晃,勾起你的傷心事,你不煩?”m.8.
紀思遠剛要說話,電話就通了,沈晚瓷的聲音響起,“喂,哪位?”
“沈姐姐,是我,我想問你下午有空嗎?我……”他看了眼面色如常的薄荊舟,他就不信,他真能沉得住氣:“我哥想約你喝咖啡,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那邊沉默了許久,但紀思遠不急,這么多年他都忍耐了,不在乎這點時間。
相比直接弄死,他更享受獵物掙扎的過程。
沈晚瓷:“重要的事?他是良心發(fā)現(xiàn),要把前段時間從薄氏搶走的項目還回來嗎?”
這語氣,哪有什么私情,私怨還差不多。
紀思遠:“如果沈姐姐真想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沈晚瓷:“約哪里?”
咖啡廳。
這個點正好是喝下午茶的時候,店里人很多,但薄荊舟坐在哪兒都像是坐在皇位上似的,她只粗略的掃過一眼,便看到了他所在的位置。
沈晚瓷走過去,“陸總,紀少爺?!?
她之前對紀思遠只是無感,但聽薄榮軒說了他虐狗的事,現(xiàn)在直接是反感了。
紀思遠很熱情,仰頭看向她時,眉眼間全是燦爛無害的笑意:“沈姐姐快看看,想喝點什么?”
“咖……”沈晚瓷頓了頓,改口道:“熱牛奶吧?!?
她今天穿得寬松,又纏了個矮枕,肚子看上去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