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角度看,那兩片遮住他額頭的劉海幾乎不構成影響,這張臉,和記憶中完全重疊。
“……”她嘴唇微動,‘薄荊舟’這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但又被她忍住了,改口道:“陸總,您怎么在這里?”
陸宴遲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男的就算了,你連女的也……”
沈晚瓷被他這副模樣氣得不輕,‘蹭’的一下從秋千上站起來,但她比陸宴遲矮,對方又處在盛怒中,在氣場上就被壓下了一大截:“陸總都沒朋友嗎?大學寢室里夜聊的時候開個葷玩笑,不是很正常嗎?你和顧忱曄……”
“我和顧忱曄從來不會聊這種話題
什么脫光了在床上等著,還要擺好姿勢。
兩個大男人聊這些,惡不惡心。
“那是因為你們……”
沈晚瓷下意識的就要懟他,但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
他和顧忱曄……
沈晚瓷張著嘴,驚訝的看向他……
他這是承認自己是薄荊舟了?
她沖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角,陰陽怪氣的諷刺道:“啊,忘了陸總和顧公子不熟,肯定不會聊這種話題
之前不管自己怎么追問他的身份,他死活都不承認自己是薄荊舟,現在想認了?
沒門。
氣也透了,狗也氣了,沈晚瓷邁開步子就要離開,包間里還有秦赫逸和聶煜城,她把人晾在那里太久了不好。
陸宴遲扣住她的手臂,阻止住了她離開的動作:“去哪?”
“回包間繼續(xù)吃飯啊,其他人都還在呢,總不能把人扔那里吧
“他們又不是沒有腳,吃完了自己就知道走了
“你當是吃自助餐呢,你跟朋友一起吃飯,是自己吃飽了就撤?朋友說出去透氣,許久沒回來,你都不管他們死活的?”
陸宴遲薄唇微抿,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喉嚨里蹦出來:“他們分明就是對你圖謀不軌,你要是不喜歡他們,就別走那么近,不要給他們錯誤的暗示
沈晚瓷看著他,心涼的厲害。
秦赫逸是她的高中同學,性子光明磊落,自從上次說不會再喜歡她之后,兩人就幾乎沒再見過面,中途見的那一次還是和他一起去的,而今天秦赫逸約她吃飯,也是因為葉浮生的事。
至于聶煜城,那更是公事。
她從來沒有和他們有過任何曖昧不清的時候,她的態(tài)度明明白白的擺在那里,他們都知道。
但在他眼里,他們一起吃個飯,就是走得近,給了錯誤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