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在休息間等了十幾分鐘,顧忱曄就下來了,他沒進門,只站在外面喊了聲:“走了?!?
沈晚瓷連忙起身跟上去,直到上了車,她才問:“他是薄荊舟嗎?”
雖然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概率他是,但畢竟只是猜測,多個人確定,心里就要多層把握。
顧忱曄:“不是,給他把墓修了吧,多燒點紙,免得在下面沒錢要淪落到去賣身?!?
沈晚瓷:“……”
男人一只手去按汽車的點火鍵,另一只手伸到沈晚瓷面前,攤開的掌心里躺著起碼二十幾根頭發(fā),毛囊都在,一看就是從頭上生拔下來的,“是不是驗驗不就知道了,哪有那么復(fù)雜。”
沈晚瓷盯著他掌心里的頭發(fā),果然是兩肋插刀的兄弟,一看就是‘積怨已久’,伺機報復(fù)。
她沒有接,“我不認識相關(guān)的人,直接送去醫(yī)院的話,怕會因此壞事,但薄董這幾天出差了,要明天才回來。”
紀思遠的事她都還沒來得及跟他提。
江雅竹的樣本雖然也可以,但收集的時候容易引人懷疑。
顧忱曄聞,打開置物盒,從里面拿出一個密封袋將頭發(fā)裝起來:“結(jié)果出了通知你?!?
他將沈晚瓷送到薄氏,就驅(qū)車離開了。
沈晚瓷乘電梯上樓,中途有人進來,看到她,笑著挑了挑眉:“沈小姐?!?
這是公司另一個股東的侄女,在財務(wù)部工作,雖然是走后門,但也是相關(guān)專業(yè)畢業(yè),通過了公司面試的流程招進來的,估計是受了她叔叔的吩咐,天天都愛盯她。
沈晚瓷一臉冷淡的朝著她頷了頷首。
女人垂眸,視線落在她依舊平坦的肚子上,“沈小姐懷孕有四個月了吧,肚子怎么還是平的,去孕檢過嗎?可別是缺什么營養(yǎng)啊?!?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摸,“我懷孕的時候,四個月都顯懷了。”
今天出大太陽,沈晚瓷里面就只穿了件打底的薄毛衣,公司里開了空調(diào),她有點熱,就把外套脫下來挽在了手臂上。
沈晚瓷用衣服擋住了她的手,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才剛滿四個月,顯懷了,只是還不怎么明顯,大概是我今天穿的衣服寬松的緣故,看不出來,還有,不要在未經(jīng)別人允許的情況下隨便伸手碰人肚子……”
她看了眼對方尖得要戳死人的美甲:“萬一把孩子碰掉了,你賠嗎?”
對方臉上又是尷尬又是惱怒:“正常的健康孩子,哪有這么容易掉啊?!?
“這也不是你沒素質(zhì)的借口?!?
電梯‘?!囊宦?,停在了財務(wù)部的那一層。
“哼,”女人悻悻然的收回手,翻了個能上天的白眼,轉(zhuǎn)身扭著她的a4腰走出了電梯,小聲嘲諷的話還是傳進了沈晚瓷的耳朵里:“不過就是個前妻,還真以為自己能靠著肚子里的孩子飛上枝頭變鳳凰呢,真要是鳳凰的料,還會被人給踹了?”
電梯門關(guān)上了。
雖然那女人招人煩,但沈晚瓷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有幾分道理,四個月,該顯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