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低沉,是熬了夜過后的沙啞。
沈晚瓷:“顧公子?”
她和顧忱曄并不熟,平時見到能打聲招呼都是撞大運(yùn)的事,之前他主動找她,還是因?yàn)楸∏G舟,如今薄荊舟‘下落不明’,她和他之間就完全沒有交集的點(diǎn)了,所以沈晚瓷有點(diǎn)懷疑的喊了一聲。
“嗯,”顧忱曄捏了捏眉心,他手指修長,骨節(jié)勻稱,比那些天天保養(yǎng)的專業(yè)手模的手還要漂亮幾分:“帶我去見見那位神秘的陸總
“他在陸氏,你直接去就行了
她在陸宴遲那里并沒有特權(quán),該被攔的還是要被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那個前臺特別關(guān)注她,每次她一進(jìn)門就被看見了,不過也可能是人家眼神好。
顧忱曄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jī),除了中途小憩了十幾分鐘,就沒睡過了,剛下機(jī)就趕了過來,熬夜加上想早點(diǎn)回家的心情讓他的情緒有些煩躁:“他助理跟我說,他們陸總最近不見客
“……”看出他眼底淡淡的不耐煩,沈晚瓷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那顧公子恐怕要失望了,我之前代表薄氏去找他,也要預(yù)約
顧忱曄沒說話,直接啟動車子,朝著陸氏的方向駛?cè)ァ?
果不其然,在前臺就被攔下了,前臺小姐端著她露八顆牙齒的標(biāo)準(zhǔn)微笑,“請問兩位有預(yù)約嗎?”
和沈晚瓷的懷柔路線不同,顧忱曄是打蛇打七寸,一下就掐住了對方的命脈:“沒有,但聽說陸氏最近在融資,我來給你們陸總送錢
陸氏缺錢是不爭的事實(shí),即便陸宴遲再怎么厲害,也不能憑空變出堆錢來,最近又連續(xù)吃下了那么多大項(xiàng)目,沒有足夠的資金支撐,只能融資。
這也是之前沈晚瓷一直找他談的原因,那么大的項(xiàng)目,陸氏一家公司吃不下來,就算成功拿下,也得找其他的公司合作。
前臺:“好的,請問您貴姓?”
“顧,顧忱曄
這三個字,比顧氏集團(tuán)的金字招牌還要金字招牌,前臺顯然是聽過這個名字的,看向顧忱曄的目光都熱切了不少,“您稍等
半分鐘后,前臺掛斷電話,“陸總請您上去
沈晚瓷跟在他身后就要一起,前臺為難的攔住她:“抱歉沈小姐,陸總只說了見顧先生,還麻煩您移步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她明白了,是陸宴遲不見她,剛剛前臺打電話的時候也提到了她的名字。
顧忱曄皺了皺眉,想說什么,最終忍住了,“你去休息室等我,我一會兒送你回薄氏
沈晚瓷:“不用了,我……”
她沒這么厚的臉皮,他出國幾個月,肯定慌著回去見棘,而且他這幅模樣,一看就是疲勞駕駛,別到時候沒把她送回薄氏,反而被交警攔下了。
顧忱曄打斷她的話:“我把你帶出來的,就得負(fù)責(zé)把你安全的送回去,不然沒法跟他交代
他沒具體說是誰,但沈晚瓷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薄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