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跟在陸總身邊的唐助理呢?”
“唐助理不小心從公司的樓梯上滾下去了,摔斷了腿,陸總給他放了半年的工傷假
沈晚瓷又問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看著像是無聊隨便聊聊,然后才挑到了正題:“那位紀少爺,和你們陸總的關(guān)系怎么樣啊?他上次來找我,我覺得他們關(guān)系好像不太好
這話肯定是哄他的。
那位紀少爺,十句話有八句話都是‘我哥’,而且每次提起都是一臉的驕傲和自豪,要不是陸宴遲對他的態(tài)度正常,即便有些寵溺,但也還算正常,她都要以為兩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關(guān)系了。
王助理不知道怎么回,陸總和紀少的關(guān)系,他是真不清楚,但沈小姐問了,他也不能裝傻充愣。
這哪是問問題啊,這分明是在試他的態(tài)度,試他的站隊。
“說不好,”他皺著眉,斟酌了一下:“表面看著挺好的,但紀少又似乎有些防著陸總,就跟……”
他不太描述得出那種感覺,努力思索了半晌,突然福至心靈:“就跟遛狗似得,紀少牽著繩子,他往哪走,陸總就得往哪兒走,不允許陸總有別的和他不一樣的心思
沈晚瓷:“……”
比喻的真好,關(guān)系圖一下就出來了,生動形象。
聶煜城掛完號過來,將沈晚瓷抱進了診室,醫(yī)生檢查完,又拍了片,確定沒傷到骨頭,“這段時間不要用熱水敷,盡量別活動,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好的
下一個輪到陸宴遲,啥毛病沒有。
聶煜城像之前一樣彎腰去抱沈晚瓷,陸宴遲截住他的手,“我來吧,剛才看聶少給錢的時候手都在抖,抱不動就直說,別把人給摔著了
四目相對,誰也不讓。
聶煜城笑著湊近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薄荊舟,馬甲要掉了,再不捂好一點,褲衩子都要被扒干凈了,你現(xiàn)在敢認她嗎?敢正大光明的抱著她招搖過市嗎?要是敢,我馬上就走
陸宴遲:“……”
白蓮花果然都最擅長攻人軟肋,說話還光往人心窩子里捅。
他收回了手。
聶煜城剛將沈晚瓷從凳子上抱起來,病房外就匆匆忙忙的闖進來了一個人,是紀思遠。
他一臉緊張、臉色蒼白,眼睛緊緊的盯著陸宴遲:“哥,聽他們說你受傷了,怎么樣?有沒有大礙?”
陸宴遲將手里的光片遞給他:“沒有,當時手不小心在扶攔上撞了一下,很疼,以為是骨裂了,就來醫(yī)院看看,正好沈小姐也受傷了,薄氏的人暫時走不開,便順路把她也一并送過來了
這事一問就知道,沒必要瞞著。
紀思遠似乎這才注意到一旁被聶煜城抱著的沈晚瓷,他轉(zhuǎn)過臉,端著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沈姐姐怎么也這么不小心?傷的這樣嚴重,怕是好幾個月下不了床吧?”
聽了王助理對他的描述,沈晚瓷實在沒辦法把面前這個笑得陽光燦爛的男人,當成個天真無邪的少年來看,她敷衍的扯了扯唇角。
但還沒等她回答,紀思遠的注意力就又落到了聶煜城身上:“這是你男朋友?長得真好看,和沈姐姐真是般配
沈晚瓷:“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