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眼底的光黯淡下來:“這點錢陸總都不放過?怎么?介紹一個還有提成?”
陸宴遲從喉嚨里哼出一個單音:“恩
“……”
陸宴遲按住沈晚瓷正解著他西褲扣子的手,看向她的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的醉意:“想清楚了,真要脫我褲子?要做我女朋友?”
她的手被他壓著,正貼在他的褲襠處,掌心下硬硬的,一片滾燙。
他……硬了。
陸宴遲面上坦然,絲毫沒覺得這樣有什么尷尬的,他道:“脫了就得負(fù)責(zé),自己勾起的火要負(fù)責(zé)瀉下去
沈晚瓷:“好
如果不是,她就把他踹出去。
陸宴遲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要是那樣的話,沈小姐睡過就翻臉無情的名聲可就要傳得人盡皆知了,婚禮你是喜歡西式的還是中式的?我提前準(zhǔn)備著
“……”
這個狗男人在威脅她。
陸宴遲半撐起身體,貼近她的耳朵,啞著聲音一字一句的道:“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沈小姐要不要賭一把?就算賭輸了,有我這樣一個男朋友,你也不吃虧,但我不喜歡那種偷偷摸摸的關(guān)系,所以我們明天就召開記者招待會,對外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
見沈晚瓷沉默,他干脆利落的松開了手,接著她之前的動作解起了自己西褲的扣子。
沈晚瓷的手剛一得到解放,就猛的從他的褲襠處收了回來,掌心火辣辣得燙得厲害,她手腳并用的從他身上起來,“陸總既然沒醉,就請吧,我獨身一個女人,不方便收留陌生男人
陸宴遲這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好像篤定了她會輸,所以她退縮了,他如果稍稍有半點的游移,她可能都會賭。
陸宴遲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有點失望:“你帶我回來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你是我女朋友,還哄我脫褲子給你看
“你這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還不負(fù)責(zé)
“砰
沈晚瓷當(dāng)著他的面將臥室門給摔上了,再聽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把人丟出去。
陸宴遲看著緊閉的房間門,唇角抑制不住的往上勾,一只手墊在后腦勺處,緩緩的又躺了回去。
這里是京都的地段,白天熱鬧紛繁,入了夜后就冷清了,沈晚瓷租住的地方樓層高,除了呼呼的風(fēng)聲,什么聲音都沒有。
陸宴遲近乎是以一種享受的心態(tài)置身在這難得的寧靜中,不需要戴面具,不需要虛以為蛇,更不需要時刻戒備。
心情放松的情況下,酒意和睡意都漸漸涌了上來,陸宴遲閉上眼睛,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沈晚瓷洗漱完,又擦了保濕的水乳,等收拾妥當(dāng)后才開門去看陸宴遲走了沒,她剛才好像沒聽到關(guān)門聲。
客廳的燈還開著,沙發(fā)上,身高腿長的男人可憐兮兮的蜷縮著,眼睛緊閉,呼吸綿長,已經(jīng)睡著了。
沈晚瓷原本是要趕他的,但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一下就心軟了。
她放輕步子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男人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大片的陰影。
暖色調(diào)的燈光,年輕的男女,一片歲月靜好的安寧場面。
沈晚瓷在沙發(fā)前緩緩蹲下,半晌后才輕聲道:“薄荊舟,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