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遲皺眉,一臉嫌棄:“你好歹是個富家少爺,注意點修養(yǎng)
聶煜城差點沒被他給氣出個好歹,誰先不注意修養(yǎng)的?先是冷嘲熱諷說他茶,現(xiàn)在還諷刺他連狗都不如。
他盯著陸宴遲辨不清情緒的面容,深吸了一口氣:“你遇上什么事了?我和忱曄幫你一起解決
他喜歡沈晚瓷,但絕對不會想著薄荊舟去死,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哪怕如今有嫌隙,但也只是嘴上斗一斗,最多動個手。
即便知道如果沒有薄荊舟,晚瓷或許終有一天會重新接受自己,但他也從沒動過想要薄荊舟永遠回不來的心思,一分一毫都沒有。
陸宴遲的薄唇勾出輕而薄的笑意,深不見底的眼眸浮動著深沉隱晦的暗光:“聶少爺,你認錯人了
聶煜城冷笑,不再跟他廢話:“你要當陸宴遲,就把你的這層皮給披好了,別有事沒事在晚瓷面前晃,憑白惹她傷心
他簡直恨不得將這男人的腦袋摁馬桶里。
說完,便拉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正好看到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沈晚瓷。
聶煜城說來換衣服,但久沒回去,她在休息間等的有些無聊了,便過來尋他。
“不是讓你在休息間吃點東西嗎?怎么過來了?”
沈晚瓷:“你這么久還沒好,來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兩人朝著球場的接待大廳走去。
下一秒,沈晚瓷的肩膀就是一沉,身子微偏,撞進了男人的懷里。
是聶煜城攬住了她。
“煜城……”
她一愣,忙側著身子想從他的懷里退出來,但被聶煜城強行按住了:“別動
他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逾越的舉動,哪怕平時說個話,只要看到沈晚瓷稍微表現(xiàn)出一星半點的抗拒,便會立刻打住。所以她在推拒不開時,第一反應不是聶煜城在趁機占她便宜,而是有什么突發(fā)事情。
沈晚瓷壓著聲音問:“怎么了?”
聶煜城:“你不是想試探陸宴遲是不是荊舟嗎?如果他是,肯定不會無動于衷
“煜城,謝謝,”沈晚瓷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上拿下來,和他拉開了距離:“但不用了
如果陸宴遲不是薄荊舟,如果薄荊舟真的沒了,她不想讓他看到這一幕難過。
所以在沒有十分確定他的身份之前,她不會用這種和另一個男人親密的方式去試探他。
但他們已經轉彎了,站在洗手間門口的陸宴遲沒看到沈晚瓷推開聶煜城手的這一幕,只看到了她靠在聶煜城懷里離開的一幕。
他瞇著狹長的眼眸,目送著他們姿態(tài)親密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