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遲拉開病床旁的凳子坐下,搖頭:“保安說安全通道的監(jiān)控壞了,之前已經(jīng)上報了,但一直沒人處理
唐祈:“……”
所以他這腿是白斷了。
陸宴遲一臉誠懇:“抱歉,如果不是我要走樓梯,也不會連累你摔斷腿,你這段時間就好好養(yǎng)傷,公司的事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安排了別的人代你,你這是工傷,工資按平時的三倍來發(fā)
唐祈躺了好幾個小時,腰酸背痛,想翻一下身,但一動就扯到傷口,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陸總,下午的時候您急著離開,我摔了沒耽誤您的事吧?”
陸宴遲掀眸看了他一眼:“沒有
唐祈松了口氣:“陸總當時走得那么急,是有什么急事嗎?”
陸宴遲:“恩
見唐祈還盯著他,似乎不問出個所以然來就不會罷休,男人淡淡的道:“解決生理需求,你也要跟著一起?”
唐祈:“……”
陸宴遲也就是過來走個過場,坐了幾分鐘后就起身離開了。
下了樓,經(jīng)過垃圾桶時,他將手中空了的煙盒扔了進去。
“砰”的一聲。
煙盒砸在垃圾桶的底部,盒蓋打開,從里面滾出來幾顆抹了油的彈珠。
他拿出手機,換上了另一張卡,撥出一組數(shù)字,低沉的聲音在夜風中散去很遠:“于館長,您好,我有件事想拜托您一下
……
京都博物館附近的咖啡廳。
沈晚瓷捧著杯子,低頭看著里面深褐色的、正蕩著一圈圈漣漪的液體,唇瓣緊抿,半晌才開口道:“于館長,抱歉,我現(xiàn)在暫時沒辦法回博物館
她沒想到于館長居然會來找她,讓她重新回博物館上班,畢竟當初她的離職申請是于館長親批的。
于館長長嘆了口氣:“太可惜了,晚瓷,你是個好苗子,也是個有天賦的文物修復師,只要堅持下去,肯定能在這一行里大有所為,你現(xiàn)在放棄,太可惜了
薄荊舟失蹤的事,他已經(jīng)在新聞上看到了,也大概猜出了沈晚瓷放棄自己的夢想轉(zhuǎn)戰(zhàn)商場的原因,“如果薄總知道了,肯定不會愿意你這樣做
“我的選擇和他無關,”沈晚瓷不想讓薄荊舟背負著這么沉重的包袱,她抬頭:“于館長,我能冒昧問一句,您為什么會突然來勸我回博物館工作嗎?”
她離職已經(jīng)三個月了,要勸早都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