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釵剛修復完沒多久,還沒交上去,就放在她私人的柜子里,用盒子裝著,貼著她的名字。
看著自己平時鎖得好好的,現(xiàn)在卻大開著的柜門,沈晚瓷挑了挑眉:“你這是把我的柜子給撬了?”
趙宏偉仰了仰下頜,并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不妥,他道:“我接到有人舉報,說你把東西修壞了,為了不誣陷你,總得先查一查吧?!?
他一邊說一邊將盒子打開。
里面是支金釵,色澤鮮亮,工藝復雜,樣式絕美,只是那黃澄澄的顏色及毫無殘缺的模樣,哪里像是在地下埋了幾百年的,說它是上個月從金店里買的,都有點太久了。
趙宏偉:“大家都知道,文物修復必須遵循三個原則,最小介入、修復材料具有還原性和可識別性,不管殘缺還是完整,都盡可能保持原貌,你們看,這修復成了什么?還能看出文物的痕跡嗎?”
他義正辭,看向沈晚瓷的目光是得意的、不屑的,恨不得立刻將她這樣的敗類清除出去。
于館長都不敢去看一旁領導的臉色:“挽挽,你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才是啊?!?
這種錯誤,只有那些沒有經(jīng)過正規(guī)培訓的新人才會犯,把舊的修成新的,那就失去了文物本身的意義了,不如自己尋材料重新做一個。
沈晚瓷臉上絲毫不見慌亂:“金釵確實是我修復的,但我是按規(guī)矩來了,至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估計是有人動了手腳吧?!?
“你的柜子,鑰匙只有你有,誰能不聲不響的就從里面把東西拿走,還能這么多天不被你發(fā)現(xiàn)?!壁w宏偉咄咄逼人,“金釵修復成這樣,用看待文物的眼光看是毀了,但有些富豪的愛好不同尋常,不愛新的,就愛那些墓里的東西,你接了那么多年的私活,應該有不少路子吧。”
“那就調監(jiān)控吧。”
沈晚瓷對此沒抱什么希望,對方能用這么明目張膽的手段陷害她,肯定就不會讓她抓住尾巴。
果然,去查監(jiān)控的人很快回來了,臉色不太好看:“前段時間的監(jiān)控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了,保安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正在嘗試著找回來。”
雖然文物值錢,但對普通人而是有價無市,進出門那里還裝了檢測器,而且博物館里的大都是陪葬物,尋常人多少有點兒忌諱。
所以成立到如今,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保安更不會去在意前些天的監(jiān)控視頻。
趙宏偉:“那現(xiàn)在是沒有對癥了,這么大手筆,一般人恐怕做不到吧,聽說挽挽的前夫是薄氏集團的那位,”他意味深長的感慨:“那可是個只手遮天的人物啊?!?
這就是明擺著的針對了,不止往她身上潑臟水,還往她身邊人身上潑臟水。
沈晚瓷的臉色沉了下來,“不巧,我這里還有份監(jiān)控。”
說著,她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抱歉,我剛剛查出來自己有被害妄想癥,所以前幾天在自己手機殼上裝了個監(jiān)控,不過只監(jiān)控我自己,沒有拍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