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晚瓷在讓他睡沙發(fā)和讓他出去的選項里選擇了讓他出去,在他有意的刺激下,又從睡床和睡沙發(fā)之間選擇了相對遠離她的沙發(fā),在試道具和睡床之間,選擇了她相對比較容易接受的睡床。
薄荊舟扭頭,看到的就是沈晚瓷裹成蟬蛹一樣,只露出半個腦袋的身體,沒有再進一步的刺激她,怕這只帶爪的小老虎反應(yīng)過來,一腳把他踹下床去。
房間里很安靜,枕頭和床單上全是她身上的味道,和她帶刺的性子不同,是種軟綿綿的香。
御汀別院主臥里的被子換過洗過很多次了,屬于她的味道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薄荊舟本來不太困,他還有個會要開,但這會兒躺在她身邊,鼻息里嗅聞到的全是安心的味道,實在提不起勁動,他給陳栩發(fā)信息,讓他將會議取消。
安排完事情,他關(guān)了燈,閉上眼睛睡覺。
至于沈晚瓷,今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喝了點酒,早就困得不行了,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著了,也忘了身旁還有個薄荊舟了。
翌日。
六點鐘的生物鐘一到,薄荊舟就自動醒了。
偶像劇里溫香軟玉在懷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沈晚瓷睡覺很老實,除了被子分了他一半,幾乎還是昨晚那個側(cè)躺著、背對他的姿勢。
薄荊舟不想起來,他伸手,手指在她凌亂的發(fā)絲間穿梭,將她鋪在枕頭上的頭發(fā)一點點理順。
他有點想不起來了,沈晚瓷是一直睡覺都這么老實,還是嫁給他之后,因為他的冷漠才變得老實的,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們好像沒有過醒來時是抱在一起的經(jīng)歷。
哪怕他們新婚的時候。
薄荊舟樂此不疲的做著這個動作,仿佛上癮了一般。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耳邊傳來一聲門鈴響。
怕吵醒沈晚瓷,他只好按耐住心里的不耐煩,起身去開門。
陳栩不知道他換了房間,所以門外的人十有八九是來找沈晚瓷的,這一大早的,除了聶煜城那朵黑心蓮,不會有別人。
果然,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聶煜城那虛偽的聲音:“晚瓷,我們半個小時后出發(fā)去網(wǎng)紅街,你想吃什么,我去買早餐?!?
薄荊舟低頭看了眼自己,他身上的家居服是絲綢的,睡了一晚上,又皺又凌亂。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手將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小片胸膛的肌膚,又順手在靠近敏感位置的地方揪出了兩個一看就十分曖昧的紅印子。
聶煜城是聽到腳步聲才開始說的話,等了半晌沒見應(yīng),疑惑道:“晚瓷?”
薄荊舟拉開門,對著門外的人噼里啪啦的報菜單:“鵝肝、牛排、海參、鮑魚,中式的水晶包水晶餃、海鮮粥也來點。”
聶煜城的目光落在男人那身明顯是睡衣款的家居服上,掃過他胸口上紅色的印子,溫潤的眉眼間帶上了一層寒霜般的冷意:“你怎么在晚瓷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