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點頭,開門下了車。
帶著涼意的風卷過來,瞬間將她殘留的睡意給吹沒了。
酒店是五星級酒店,雖然是景區(qū)酒店,但其實離的還是有些遠,所以那邊的繁華熱鬧半點沒傳到這邊來。
不遠處一個正在打電話的人不經(jīng)意的扭頭,正好看到沈晚瓷的臉,微微愣了一下后,神情嚴肅的對著電話說了句什么。
酒店是事先定好的,只需要登記下身份信息就行,沈晚瓷將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
這邊還沒辦理好,后面又來了個客人,前臺目前只有一個人值班,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站在后面等前面的人辦理好離開后才上前,結(jié)果這人沒什么素質(zhì)的一來就趴在吧臺上,大半個身體探進去,盯著工作人員操作:“還有沒有房???”
問完又扭頭看向沈晚瓷,呲著一嘴被煙熏黃的牙:“沈晚瓷,姑娘你名字真好聽,我家姑娘的名字也有個‘晚’字。”
雖然熱情的過了頭,但這人的笑容并不猥瑣,問話也正常,但沈晚瓷就是莫名的覺得不太好。
一旁的聶煜城抬手搭住她的肩,將人攬到了另一側(cè),自己站到了那人身邊:“抱歉,我妹妹有點認生?!?
那人聞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笑著將頭轉(zhuǎn)回去了。
辦理完入住手續(xù),兩人上樓,兩間房是挨著的,聶煜城等她開了門才囑咐道:“晚上把門反鎖好,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或者用力敲墻,我應該能聽到?!?
“好。”
沈晚瓷一回房間就洗漱睡了,五星級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哪怕樓層不算高,但也聽不到樓下的車流聲,很安靜的過了一晚。
第二天十點,肖宇和另外兩位同事也到了,簡單的吃了個飯,就去了網(wǎng)紅街。
白天的網(wǎng)紅街沒什么人,商鋪也開的懶洋洋的,不過他們主要是看外觀設計及一些特定元素。
幾人一邊看一邊聊天,一邊做記錄,下午又找了個咖啡廳開會。
晚飯過后、夜幕低垂的網(wǎng)紅街才正式熱鬧起來,他們正好在夜市,各種當?shù)氐奶厣〕院唾u手工藝品的攤販擺在街道兩邊,路口還有表演雜耍的,噴火的、頂碗的,一口氣翻十幾二十個后空翻的。
漢服館的工作人員拿著小卡片,站在路邊引流:“租漢服,很便宜的,還給化妝,有專業(yè)攝影師拍照?!?
聶煜城伸手虛攬著沈晚瓷的肩,將她護在一個不被人碰到的安全范圍內(nèi),見她扭頭過去看那人手里的卡片,微笑著問道:“要不要去弄個造型拍幾張?”
沈晚瓷搖頭:“不用了,上班呢,你是老板,帶頭讓員工假公濟私,也不怕公司虧本?!?
聶煜城讓她看周圍:“其他人都已經(jīng)跑沒影了,而且周圍這么吵,我就是想開會你們也聽不見我在說什么啊?!?
不遠處,薄荊舟看著沈晚瓷被人群擠得不時撞在聶煜城身上,臉黑的跟個鍋底似的,“說什么考察,根本就是在假公濟私,誰家公司出差是把其他人都遣散,就剩孤男寡女兩個人的?”
陳栩已經(jīng)麻了。
薄總,說到假公濟私,您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說來談合作嗎?我都跟著您在這網(wǎng)紅街來來回回逛四五趟了。
沈晚瓷正逛的起勁,突然眼角余光像是掃到了什么,扭頭的動作一頓,猛的將視線重新轉(zhuǎn)回去,在看清后,臉色突的就變了,抬腳就往那個方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