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平日里無話不談的兄弟,也不會過問對方這種私事,知道沈晚瓷和薄荊舟結婚是因為睡了,但再具體的……便不知道了。
他又不是變態(tài),會對人家的床事感興趣。
薄荊舟臉色難看的憋了半晌,才道:“只要一到最后一步,我就會想起之前在酒店弄傷她的那一次,她流了挺多血,后來還去醫(yī)院住了兩天院,只要一想到這些,就會手心冒汗,手腳發(fā)軟,就什么勁都提不起來了,而且她對這種事其實也挺排斥?!?
顧忱曄雖然不想嘲笑他,但實在沒忍住,“你他媽大象投的胎吧?本來就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技術差,還不溫柔點,我要是沈晚瓷,別說排斥,閹了你的心都有了。”
薄荊舟惡狠狠的道:“你要是沈晚瓷,我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顧忱曄:“……”
算了,跟個二哈計較啥?
“我這里有個心理醫(yī)生的聯(lián)系方式,等會兒推給你,你問問,指不定還有救?!?
……
第二天,沈晚瓷去別墅之前先去了趟聶家。
她提前打了電話,到的時候聶媽媽正在插花,“晚瓷來啦,快過來看看我這束花插的怎樣?我剛學了兩天,你伯父又是個不懂欣賞的木頭,啥也說不出來,光是說好看。”
沈晚瓷將帶來的禮品放在茶幾上,走過去,看了眼差不多成型了的花束:“伯父哪里是不懂欣賞,是伯母這花插的的確好看,比我這個專業(yè)學畫的審美還高?!?
聶媽媽雖然知道這話有水分,但好聽話誰不愛聽呢,又不是受虐,喜歡聽人挑刺,當即滿臉笑容的道:“你這嘴甜的,要是……”m.
她臉色變了變,沒有再繼續(xù)說,“今天怎么突然想著來看我了?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不好意思說???”
這話一語雙關。
沈晚瓷也沒有瞞著,聶媽媽雖然看似家庭主婦,但能做聶家的主婦,也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有些本事是豪門千金必備課程,從小就開始學的,拐彎抹角套話只會招人煩:“伯母,您知道玉屏山那棟坐落在半山腰的別墅嗎?”
聶媽媽正在修剪玫瑰花枝,聽到她這話,手指不小心摁在了刺上,刺尖扎進了指腹的肉里,她皺眉‘嘶’了一聲。
沈晚瓷急忙道:“家里的醫(yī)藥箱呢?我去找酒精給您噴一下,消消毒?!?
“不用了,一點小傷,修剪玫瑰花扎手是常有的事,我這幾天都不知道被扎多少下了,你怎么突然問起那棟別墅了,那里都荒廢多年了,據(jù)說……不太干凈,之前周圍還有些住戶,但后來都陸陸續(xù)續(xù)的搬走了。”
沈晚瓷還是找了酒精給聶媽媽噴手,“那是誰名下的產(chǎn)業(yè),伯母知道嗎?”
“好像是個海外商人吧,出國好多年了,可能是死了,這么多年沒回來,產(chǎn)業(yè)也沒人打理?!?
“那棟別墅最近有人了,”沈晚瓷抬眸看向聶媽媽,“我接了個活,雇主就是那棟別墅的主人?!?
“不可能……”聶媽媽回答的斬金截鐵,見沈晚瓷疑惑的看向她,她又立刻恢復和平時一樣的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