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薄荊舟,她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每張病床只配了一個凳子,聶煜城因為去叫護(hù)士進(jìn)來拔針,慢了一步,進(jìn)來時就看到薄荊舟雙腿叉開、大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目光直直的落在沈晚瓷身上。
護(hù)士拔了針,扭頭看向薄荊舟:“陪床家屬只能有一個,你們都趕緊出去,前夫也不是家屬?!?
薄荊舟:“我也要住院?!?
“你什么病?”看上去好好的,只除了腦子不太正常。
男人揚了揚下頜,示意病床上的沈晚瓷:“她什么病我就什么病?!?
“看病得去找醫(yī)生,醫(yī)生讓你住院才能住,”護(hù)士雖然覺得這個男人在故意找茬,但她們員工守則上要求了,不能和病人吵架。
沈晚瓷不想說話,直到看見他起身去了隔壁病床,掏出錢包里一沓錢試圖收買那人換個病房時,才實在沒忍住開了口:“薄荊舟,我在山上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你說什么了?感謝我當(dāng)年救了你?”
沈晚瓷氣的想抓狂,但也不想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談?wù)撍绞?,只咬牙道:“你沒病住什么院?浪費醫(yī)療資源的行為是可恥的。”
“爬的是同一座山,淋的是同一場雨,我還比你在山上多呆了那么長時間,你能住院,我就要生龍活虎的?”
“……”
隔壁病床的人病的并不嚴(yán)重,收了錢,也懶得再去找護(hù)士換床,麻溜的爬起來回家去睡了。
十幾分鐘后,陳栩滿臉困意的帶著床單被套,拿著住院單走了進(jìn)來,他手腳麻利的給自家總裁鋪好了床,全程都不敢抬頭去看沈晚瓷,簡直太丟臉了,他就沒見誰追女人是這樣追的。
但哪怕不看,他也能感受到總裁夫人殺人一樣的目光。
“薄總,住院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需要我在這里陪床嗎?”他就是意思性的問一聲,免得哪天薄總心情不好,翻舊賬說他這個秘書當(dāng)?shù)牟缓细瘢鬯べY。
薄荊舟冷著聲音,不耐煩道:“不需要。”
“好嘞,您好好休息,”他非常利落的走人了,經(jīng)過沈晚瓷的病床時,道:“少夫人您也好好休息,祝您和薄總早日康復(fù)。”
說完也不等沈晚瓷應(yīng)聲,快步離開了。
“……”
早日康復(fù)而已,大可不必說的跟‘百年好合’似的激情洋溢。
秦赫逸剛走到病房門口,還沒看見里面的人,就敏銳的感覺到氣氛不怎么對勁,一走進(jìn)去,就看到隔壁病床的人換成了薄荊舟。
他就抽了支煙,這人就鳩占鵲巢了?
他頂著薄荊舟殺人似的冷漠眼神走到沈晚瓷的病床前,一屁股坐在了床沿邊上,抬手就去摸她的額頭:“咦,好像有點發(fā)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