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說:“你一個坐過牢的人,還有臉來參加畢業(yè)晚宴?相比我們這些人的遠大前程,你不應(yīng)該感到絕望嗎?更何況,你還坐在了陶?;ê团赃?,你配嗎?”
吳北:“哦?你有遠大的前程,我怎么沒看出來?”
張厚寶“嘿嘿”一笑:“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也沒關(guān)系。我爸已經(jīng)幫我安排好了,讓我到縣土地局上班。用不了三年,我就是那里的一把手。而你呢,一個坐過牢的人,學(xué)歷都沒有,恐怕連工作都找不到吧?”
吳北看著他,說:“我會看相,你的臉一看就是克父克母克家人的玩意。今天,你爸就會因為你而丟掉烏紗帽?!?
張厚寶冷笑:“你說這種神經(jīng)病一樣的話,有意思嗎?”對于吳北的話,他并不相信,簡直就是胡亂語。
“是嗎?”吳北拿出手機,撥打徐叔謙的電話。
電話接通,他說:“徐四哥,我要舉報金河縣的縣輔?!?
徐叔謙愣了一下:“金河縣嗎?怎么回事?”
吳北:“是這樣的,那個縣輔動用公權(quán)力,把自己的兒子弄進了土地局,并將在短時間內(nèi)提拔自己的兒子為一把手。還有,他的兒子開了一輛五十多萬的車,每年的開銷幾十萬。我覺得縣輔的收入沒這么高,他極有可能存在貪污受賄?!?
徐叔謙為人廉潔,干了二十年,沒貪過一分錢,因為他的追求并非金錢。此時聽說治下的縣輔這么膽大妄為,他心中大怒:“老弟,多謝你提供線索給我,我馬上派人調(diào)查!”
掛斷電話,張厚寶已經(jīng)傻了,他看著吳北問:“你在給誰打電話?”
吳北淡淡道:“也不是誰,云京的市首。”
張厚寶一驚,然后冷笑:“云京市首?你怎么不說是省魁呢?”他顯然不相信,畢竟云京市首可是副省一級的人物,又豈是吳北這個刑事犯能認(rèn)識的?
吳北道:“你不信就算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爹就會給你打電話?!?
張厚寶心里“咯噔”一聲,心說這難道是真的?
這時,蘇雯和王驍騰坐到了他的后面,這正是他們當(dāng)初的座次。
蘇雯心里其實知道吳北的身份,他可是被卓康當(dāng)成了座上賓的存在,所以她低著頭,不敢說話。
王驍騰并不知道,看到吳北和陶如雪坐一塊,他心中很不爽,冷冷道:“吳北,人家班長就跟你客氣一下,你還真來了?臉皮夠厚的?!?
吳北皺眉,這個王驍騰,還真是找死!
他拿起桌上的純凈水,直接砸到了前排盧俊飛的身上。
盧俊飛被砸的生疼,他勃然大怒,可一回頭,就看到吳北冷冷地看著他。
“滾過來?!眳潜钡?。對于這個小人,他可不會客氣,直接用水砸他。
盧俊飛臉色難看,他一步步走過來,盯著他問:“吳北,你想怎樣?”
吳北“呵呵”一笑:“不怎樣。按說你那樣對我,我應(yīng)該把你們盧家,踩到泥里才對,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盧俊飛心頭駭然,他握緊拳頭:“我是對不起你,可我也受懲罰了,不是嗎?”
他可不覺得吳北是在嚇唬他,以吳北和徐三爺?shù)年P(guān)系,還有那個地下皇帝卓康和唐紫怡,隨便就能把盧家踩死!
吳北一指王驍騰:“他在我面前上躥下跳的,我很煩。我給你三分鐘,讓他永遠滾出云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