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廢料,一步步走向院東邊解石的地方。金永利正站在那里,一臉冷笑的等他過去。
此時金永利那塊近五百萬的料子,已經(jīng)在開窗了,刺耳的聲音傳來,他的笑容更加得意。
當他看到吳北拉來的料子居然是一塊廢料,不禁大笑起來。
“蠢貨!你買不起s區(qū)的原石,就買一塊廢料來充數(shù)?哈哈,真踏馬可笑!”
吳北面色不變,他看了一眼操作臺,問“你懂個屁,我這是寶貝?!?
解石師傅似乎已知道他們之間的賭局,他不禁朝他投來憐憫的目光。
很快,毛料開窗,陳六指上前察看,只一眼,他就笑了:“金少,穩(wěn)了!”
趙金永利雙眼放光,他一看里面是滿綠,便大笑道:“再開兩個窗!”同時,他也冷冷掃了吳北一眼,充滿了勝利者的得意!
三個窗都開出來,陳六指又看了幾眼,眉飛色舞,笑道:“高冰,滿綠,這塊料子少說值七百萬,漲了!如果做成掛件,價值少說兩千萬?!?
金永利又一次大笑,之前的氣悶一掃而光,然后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吳北:“該你了!”
吳北聳聳肩,讓人把上百斤的廢料拉到了操作臺前,然后用筆在上面劃拉了幾道,對解石的師傅說:“切吧!”
解石師傅二話不說,打開機器就進行切割,這一刀切下去,切面仍然是一片白色。
周圍一片嘆息,感覺他沒戲了。
唐紫怡一直沒說話,她是聰明的女人,知道吳北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吳北繼續(xù)指揮師傅連切了五刀,結(jié)果六面都沒有出綠。每切一刀,看熱鬧的人就會嘆息一聲,覺得這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吳北拿起那塊已經(jīng)被切割成正方體的石料,繼續(xù)在上面劃線。
金永利忍不住嘲諷他:“小子,你是沒錢買料子,而又想在紫怡面前顯擺吧?可惜,廢料就是廢料,它永遠比不上我這塊五百萬的黑烏砂!”
“結(jié)論下的太早了?!眳潜钡?,“我還沒解石呢!”
全場沉默,你說你都切六刀了,還說沒解石?
吳北把劃過線的石頭,又一次交給解石師傅,這一次他表情嚴肅地說:“師傅,開窗!”
“開窗?”所有人都傻了,都切成這樣了,還有必要開窗嗎?
解石的師傅雖然也有想法,但十分盡職,當即按照吳北的要求,用砂輪沿邊上打磨。
吳北看著操作臺的樣子,無比的認真,甚至說虔誠,因為這塊小小石頭,價值千萬!
他的表情,令陳六指和金永利心生疑惑,這小子哪來的自信?
就在這時,解石師傅突然停住了,他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說:“老板,出綠了。”
”什么?出綠了?“
“不會吧,這可是廢料啊!”
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而金永利的心則猛地一沉,他推開眾人,第一個沖到操作臺前。入眼是一片翠綠,還是那種翠綠欲滴的綠!
他如同中了定身術(shù)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算不懂翡翠的人,也會覺得這綠很順眼,很好看。而感覺好看的翡翠,往往越貴!
唐紫怡滿面笑容,她果然沒看錯吳北。
唯有吳北神色平靜,他淡淡:“繼續(xù)開窗?!?
幾分鐘之后,一塊兩面開窗的料子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透過陽光,可見里面的翡翠濃陽正綠,連飄花都無一絲,屬于高冰種!
“天吶!冰種帝王綠??!”一名賭石的老玩家,發(fā)出震驚的叫喊,激動的渾身發(fā)抖。
“朋友,你的料子我買了,七百萬!”
突然,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笑著對吳北說。
他的話音未落,一名青年女子走出來,她道:“我出八百萬?!?
中年人微微皺眉,道:“八百五十萬!”
“九百萬?!币粋€云淡風輕的聲音,但絲毫不退步,顯然對翡翠勢在必得。
“居然是冰種帝王綠,我是做珠寶生意的,一千萬我要了!”
“我給你加五十萬,一千零五十萬!”
唐紫怡笑著說:“這塊料子不賣,你們不要爭了?!?
眾人一怔,不賣?
她挽起吳北手臂,笑道:“我之前說了,你解的料了,我全要了?!?
吳北倒是沒所謂,只要賣錢,給誰都一樣,便點點頭。
唐紫怡對金永利道:“金永利,愿賭服輸。打賭的時候,我暗中錄了音,你要是再敢糾纏我,我就把錄音公布,讓整個云京的富豪圈子都笑話你?!?
金永利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盯著吳北,卻是毫無辦法。
吳北沒理他,他問唐紫怡:“我看今天到此為止?!?
唐紫怡笑道:“今天的戰(zhàn)績,已經(jīng)足夠好了!咱們走吧?!?
她挽著吳北的胳膊,走出s區(qū)。后面的金永利神色陰沉地要滴水一樣,他一字一句道:“姓吳的,你死定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