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先施展針灸,隨后用赤明之力為其推拿。不片刻,這女孩就沉沉睡去。
吳北道:“過幾天,我再來一趟。在此期間,讓她好好休息?!?
馮立賢連忙問:“那我呢?”
吳北在他身上拍了拍:“你已經(jīng)沒事了。以后做人做事要講信用?!?
馮立賢連忙道:“是是,我明白!”
隨后,那幾名警官也出現(xiàn)了,吳北解了他們身上的禁制,然后大搖大擺出了醫(yī)院。
出醫(yī)院不久,正準備回家練功,幾年沒換的破手機突然響起來??吹教柎a,吳北心頭一動,連忙接通:“大嫂。”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哭泣聲:“小北,你快回來,你哥被人打死了!”
吳北的頭發(fā)都豎了起來:“我哥死了?”
大嫂哭道:“是被鎮(zhèn)上的劉三打死的,嗚嗚……”
雖然記憶源自這個世界的身體,可吳北的眼淚還是止不住落下。他三歲父母雙亡,從小是被大哥和大嫂養(yǎng)大的,長兄如父,說得一點不錯。大哥雖然嚴厲,可有好吃的,總是給他這個兄弟吃。就算后來小侄兒出生,吳北的伙食都要好于他的小侄兒。
為了不給大哥帶來太多負擔,吳北十五歲就外出打工,然后把一半的錢寄給家里,自己留一半。前段時間他得了重病,都沒有和家人說,他不想大哥和大嫂擔心。
此時乍聞大哥被人打死,他內心的憤怒如同火山一樣爆發(fā)出來,他一字一句道:“大嫂,我今天就回去。你看好云生!”
云生,是吳北的侄兒,比吳北小四歲,還在讀初中。
掛斷電話,他先和羅菲菲說了一聲,然后坐上了回家的列車。
吳北出生的地方,是一個叫方縣的小縣城,人口不足百萬,經(jīng)濟落后。方縣西郊,有一個叫白陽鎮(zhèn)的鎮(zhèn)子,因為有國道經(jīng)過且臨近市區(qū),所以修建了許多工廠和倉庫。方縣和吳北所在的城市,距離兩百多公里,坐火車,需要一個小時左右。
上午十點,吳北坐上了前往方縣的列車。他有些發(fā)呆,大哥的樣子不停在他腦海中出現(xiàn)。他還記得,在他住院之前,大哥曾打來電話,說他已經(jīng)攢了三十多萬,再找朋友借一點,準備給吳北買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這樣好討老婆。
兩個世界的吳北,情緒融合在一起,悲傷彌漫開來。
終于,他下了火車,打車返回白陽鎮(zhèn)。
白陽鎮(zhèn),吳家。
吳誠冰冷的尸體躺在院門口的水泥路面上,吳誠身上有大大小小,無數(shù)的傷痕,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婦人跪在尸體旁失聲痛哭,她的眼淚已經(jīng)哭光了。依靠的男人死了,她的眼睛里已經(jīng)沒有了生氣
此刻,十幾名惡形惡相的人站在門口,一個黃胡子大漢沖著婦人惡狠狠地道:“我們三哥說了,人死不能復生。一切,都是他吳誠自找的。三哥仁慈,決定賠你二十萬。你要是拿了這筆錢,以后還能在鎮(zhèn)上好好過日子,把你的孩子撫養(yǎng)長大。你要是不拿這錢,三哥說了,你和你的兒子,以后別想在白陽鎮(zhèn)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