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雪如遭雷擊:“你說什么,他做了皇帝?”
菜販子還要說什么,忽然閉了嘴,因為群騎著巨虎的人走了過來,其中頭金毛巨虎的背上,坐著名少年。少年眼睛打量著周圍,似在尋找什么。
忽然,少年的目光落在了沐千雪身上,他大笑道:“運氣,運氣!沒想到,本少爺還能遇到如此佳人!”
不等他說,下屬便朝著沐千雪走去,他們臉的怪笑,人道:“姑娘,跟我們走吧,被我們少年看上,是你的榮幸?!?
沐千雪面寒似冰,她冷冷道:“你們還真是無法無天!”
那少年聽后,“哈哈”大笑,說:“被你說中了,我的確是無法無天。美人兒,你生得如此標(biāo)致,不知是哪戶人家的姑娘,本少馬上派人去提親?!?
吳北上前步,道:“這是我妹妹,我是她哥,你想提親,找我就行?!?
虎少打量著吳北,笑道:“原來是大舅哥。本少想娶你的妹妹,你答應(yīng)嗎?”
吳北:“我妹子生得國色天香,要嫁也要嫁好漢,怎能嫁給你這種垃圾玩意?”
虎少聞大怒:“你說我是垃圾?你好大膽子!給人,給我殺了他!”
這位虎少著實兇殘,居然不合便要殺人。吳北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殺我?!?
幾名惡仆立刻朝他撲過來,可還未靠近他,便突然眼前黑,暈死過去。
那虎少驚,道:“你敢還手!”
吳北輕輕縱,就跳到了虎背上。這只巨虎看似兇惡,可吳北上它的背,它立刻嚇得渾身發(fā)抖,前爪伏地,不敢動彈。
少年大叫,他想跳下來,被吳北把抓住脖子,提在手里,道:“千雪,我們?nèi)ミ@混賬的家中,我要問問他的父母,是怎么管教孩子的?!?
沐千雪也是肚子的氣,當(dāng)即跳上虎背,起去街長家的宅子。
老虎來到戶人家門口,葉天吹了口氣,前面的院墻和門樓就倒在了地上,里面的人陣混亂,然后名衣衫不整的中年人沖了出來,怒道:“誰干的?好大膽子!”
吳北看著這位中年人,把他的兒子丟在地上,問:“這是你家孩子?”
中年人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勃然大怒,道:“你敢傷我兒子,來人吶,給我殺了他!然后誅他九族!”
吳北輕輕嘆:“囂張到此,可見當(dāng)?shù)匕傩沼卸嗫蓱z?!?
說話間,現(xiàn)場所有人都靜止了,就連街長也動彈不得,吳北嘆了口氣,街長父子便化為飛灰,隨風(fēng)而去。
他對沐千雪道:“千雪,你有什么打算?”
沐千雪恨聲道:“金甲衛(wèi)是我沐氏幾代人的心血,我不能讓他淪為別人的工具。這金甲衛(wèi),我定要奪回來!”
吳北:“金甲衛(wèi)里,只有他人說了算嗎?”
沐千雪:“金甲衛(wèi)的衛(wèi)士,個個忠心不二。他敢稱帝,定是欺騙了所有人。”
吳北:“比如說,你已經(jīng)死了?!?
沐千雪向吳北禮:“陛下,千雪有個不情之請?!?
吳北:“請講。”
沐千雪道:“我希望陛下幫助千雪,奪回金甲衛(wèi)的控制權(quán)。事成后,千雪愿將金甲衛(wèi)贈予先生!”
吳北心中動:“你要把金甲衛(wèi)送給我?”
沐千雪:“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清楚,憑我人之力,只怕沒辦法奪回帝位。如果我能成功,那定是在陛下的幫助下。”
吳北笑了起來:“你這筆生意做得劃算,送我個金甲衛(wèi),我?guī)湍銑Z回個皇朝。”
沐千雪道:“陛下,其實我對于皇權(quán)并不貪戀,我要的只是個說法,至少不能讓這群叛賊坐天下。”
吳北:“好。我可以幫你,但天行皇朝還是你沐家的?!?
沐千雪大喜:“謝陛下!”
吳北:“眼下先要掌控金甲衛(wèi),在此之前,先要弄清楚狀況,謀定而后動?!?
沐千雪想了想,道:“陛下,我們可以去找天相幫忙?!?
吳北:“天相?”
沐千雪點頭:“天相是天行皇朝的宰相,因為有許多功勛,被我父皇封為天相??上Ш髞?,父皇聽了讒,把天相罷免了。他如今應(yīng)該在老家養(yǎng)老?!?
吳北問:“此人能力如何?”
沐千雪:“就連我父皇也認(rèn)識他是三千年出的治世能臣,當(dāng)世洪荒第謀士?!?
吳北笑道:“既如此,我們先去找天相。”
天相名叫左龍丘,出身寒門,為相時僅是介布衣,毫無修為,然而天下修士皆敬重他。
左龍丘住的地方,是座山嶺,嶺上百姓只有幾百戶,如今的他就住在老宅之中。
打聽到左龍丘的住處,道遁光落在了柴門前,沐千雪叩門,名青衣童子將門打開,問:“二位有事嗎?”
沐千雪道:“我們來拜會左先生。”
童子問:“請問你們是什么人,找我家先生何事?”
吳北道:“你就說,我是昆侖大陸,天武帝國的皇帝李玄北。”
童子笑道:“你是皇帝嗎?請進(jìn)?!?
吳北笑問:“難道你家的門,只有皇帝才能進(jìn)嗎?”
童子道:“我家先生說了,若是帝王來,直接請到客廳上最好的茶?!?
吳北“哈哈”笑:“那就多謝了?!?
兩人來到客廳,只見名中年儒士端坐廳中,當(dāng)他看到吳北,原本端坐的身子突然起身,驚呼道:“參見圣人!”
吳北頗有些意外:“先生能看出我是圣人?”要知道,他并沒有顯示圣威,便是修為高深之士也不該看出來。
中年儒士道:“圣人在上,不敢相瞞。在下有察觀色,望氣算命的本領(lǐng)。我觀您有圣人之威?!?
吳北:“佩服。閣下想必就是左龍丘左天相吧?”
左龍丘輕輕嘆:“小人早就不是天相了,如今介布衣,耕地讀書的閑人而已?!?
沐千雪突然道:“天相,您還認(rèn)得我嗎?”
左龍丘被吳北所吸引,直沒細(xì)看沐千雪,如今仔細(xì)看,不禁大驚:“您是……公主?”
沐千雪輕輕嘆:“十年未見,天相還認(rèn)得我?!?
左龍丘慌忙拜見:“草民,參見公主殿下!”
沐千雪連忙扶起他,道:“天相,我與陛下前來,是想請你出山的?!?
這左龍丘絲毫沒有猶豫,立刻道:“圣人有命,安敢不從!請圣人和公主吩咐,左龍丘愿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步步朝前行去。
網(wǎng)站內(nèi)容不對,請下載閱讀正確內(nèi)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jīng)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dāng)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xiàn)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聲嘆息。
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huán)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jìn)了這處礦脈,成為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shù)大小勢力聯(lián)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jù)說已經(jīng)持續(xù)數(shù)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zhàn)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jù)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lǐng),而是邪月谷需要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jì)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例外都有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