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來到僻靜之處,里面?zhèn)鱽硪粋€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吳先生嗎?”
“是我,您是?”他問。
“我是徐季飛,之前家父的病,就是先生治好的。”對方說。
吳北心頭一跳,他于是問:“你是徐三爺?”
“呵呵,我是徐老三。給先生打電話,是因為小女身體有些欠妥,我自己也略通醫(yī)道,可始終看不出問題出在哪里。找來幾位朋友醫(yī)治,也都沒什么效果。我知道先生醫(yī)術(shù)精湛,如果有時間,先生能否來云京一趟?”
吳北本就要去云京,當(dāng)下說:“可以,我明天就過去?!?
徐季飛很高興:“那多謝先生了,先生到了云京后,我會派人去接?!?
又說了幾句,這徐季飛就掛斷電話,談這間,絲毫感覺不到他作為神境宗師的高傲,反而十分謙遜。
“看來明天就得回去了。”吳北暗思。
一頓大酒喝完,郭元坤幾個都給他喝趴下來,李廣龍也醉成了爛泥,只有吳北還保持清醒。
當(dāng)晚,他們回到李家別墅后,吳北一直院中修煉,直至凌晨。
次日一早,吳北就向主人告辭。此時的李廣龍還在呼呼大睡,是丁薇將兄弟兩人送上車子。
明陽縣位于省府和云京之間,直線距離五百多公里,中間恰好經(jīng)過云頂市,吳北此番正好能回家一趟。
那朱遠(yuǎn)山和林美嬌幾個病人需要治療,而且還要把吳眉送回家里上學(xué)。
抵達明陽縣,時間是上午十點。他先去為朱遠(yuǎn)山扎了針,換了一個方子,又去為林美嬌針灸推拿了半個小時。
等到為張麗治療時,發(fā)現(xiàn)張麗的癌細(xì)胞已經(jīng)縮減大半,她的臉色好多了,當(dāng)下又改了方子,讓她繼續(xù)吃藥。
他估計,再半個月左右,母親的病就能恢復(fù)了。
離開前,吳北囑咐剛子每天接吳眉上下學(xué),他則坐上了前往云京的高速列車。
人在車上,他先與盧俊飛打了電話,聽說他來云京,盧俊飛說去接他,還說晚上有場重要的聚會,要他一定參加。
到了云京,已經(jīng)下午三點多,盧俊飛果然正在出站口等他。此時的盧俊飛,已然和當(dāng)初大不相同了。
現(xiàn)在的他,開的是幾百萬的豪車,戴的是上百萬的名表,就連衣服也是私人訂制的。
“北哥!”一見面,他就撲過來,給了吳北一個擁抱。
吳北道:“不錯嘛,看樣子,你是恢復(fù)富二代的身份了?!?
盧俊飛“嘿嘿”一笑:“還不是北哥你幫我。走,去我家?!?
吳北擺手:“我還有事,你先忙你的吧,晚上咱們再聚?!?
盧俊飛問:“什么事?。渴侨ヒ娞菩〗銌??”
吳北:“不是,去給人看病?!?
盧俊飛頓時沒了興趣,說:“那好吧,我讓司機送你。你可別忘了,晚上的這場聚會,八校的幾位?;ǘ嫉綀鰠??!?
他于是派了一輛車去送吳北,自己先一步離開。
吳北已經(jīng)與徐季飛打了招呼,車子徑直駛向云京老城區(qū),最后停在一棟很普通的宅子前。
一下車,門口就走來一個青年人,三十出頭,一照面,吳北就知道此人是氣境高手。
青年男人連忙問:“是吳先生嗎?”
吳北點頭:“是我。”
“先生請,我老師在等您?!?
吳北進了院子,見這是一個普通的小院,正面是兩層小樓。一樓的客廳里坐著一個中年人,四十不到的樣子,個子不高不矮,也沒什么氣勢。
可吳北知道,這位就是神境宗師徐三爺!修為到了神境,氣息內(nèi)斂,返璞歸真,反倒更像普通人。
徐季飛起身相迎,道:“吳先生,辛苦您了?!?
兩人的手一握,吳北就感覺對方掌中的真氣若隱若現(xiàn),一旦打擊敵人,必有雷霆之威,不禁暗暗佩服他的修為。
徐季飛也感受到吳北的真氣,玄妙莫測,晦明變化,同樣十分精深,他眼睛一亮,說:“吳先生居然還是氣境高手,真是難得啊?!?
吳北:“三爺過獎了?!?
徐季飛請吳北坐下,那青年人送上茶水,他說:“我請先生來,是為了小女的事?!?
吳北:“請三爺詳細(xì)說給我聽?!?
徐季飛點頭,把情況一五一十,告知吳北。原來,他有一個女兒,名叫徐真真,他因為醉心于武學(xué),三十五歲才娶妻生女,有了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后,奉若掌上明珠。
如果說,徐季飛此生最在乎的是什么,那必然是他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