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青石碑面朝文昌鎮(zhèn),整體殘破不堪,碑坐風(fēng)吹日曬的成了馬蜂窩,碑頭和傘蓋兒早已不翼而飛,但碑上依然有一些殘存下來的模糊文字。
往碑上倒水抹了抹,看了一會兒后我驚訝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唐代監(jiān)察御史宋文察老婆的墓碑。
“你剛才說這碑是從哪兒挪過來的?”
馬大超指著西邊說:“樹林里,就信號塔那后頭,移動公司真他媽操蛋,他們埋電線嫌這大石碑礙事就擅自做主給挪窩了。”
雖然這碑很殘破,不值錢,但畢竟屬于是唐代文物,這么被挪來扔去啊竟然沒人管,由此不難看出當(dāng)?shù)貕焊鶝]什么文物保護(hù)意識,就像沉在千島湖下數(shù)不清的古建筑遺址群一樣,只要上頭不點(diǎn)名,那我就不動。
很快我找到了古墓,是一個隆起的土堆,規(guī)模還不小,旁邊有個躺在地上的半截石頭人,在石人正后方有個塌了的土洞,毫無疑問是早年某人留下的盜洞。
馬大超說:“文昌鎮(zhèn)這里屬于北蔗山西頭了,地勢高,北邊那些地勢矮的地方也有類似的古墓,不過都沉湖里了,我記得在往前走還有個大鱉,咱們?nèi)タ纯窗??!?
“大鱉?”
“嗨,就是石頭做的大烏龜,可他娘大,最起碼有好幾噸重!文昌這里有一個,臨岐那里也有一個,都一模一樣的!”
馬大超帶著我穿著樹林,又翻過一個小山坡。
眼前荒草叢生,一個巨大的青石大烏龜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這大鱉造型古樸,雖然表皮風(fēng)化的十分嚴(yán)重,但那種沉穩(wěn)霸氣感依然不減當(dāng)年。
我繞著看了一圈,心想這絕不是普通的古墓石雕件,這是大玄武,肯定是以前民間用來鎮(zhèn)水的。
潘家園西門進(jìn)去有個石雕區(qū),我心想誰要是有本事把這大玄武搞過去,賣個十萬二十萬肯定有人愿意要。好像這大龜兒至今還在那里擺著。
馬大超畢竟本地人,他了解的多,他告訴了我這個鎮(zhèn)水玄武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