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旅館,樓下。
我抬頭看著樓頂?shù)瓎枺骸岸垢?,你看它像不像個絕世高手?”
豆芽仔腦袋后頭包著繃帶,他嘴里叼著華子說道:“峰哥,像!有那種氣勢!但他媽的它不是人啊?!?
以前武俠電影里總出現(xiàn)那種畫面,一人頭戴斗笠,懷抱長劍,站在懸崖峭壁之上俯看天下,有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高手風(fēng)范,而此刻樓頂上的回聲鴨就給了我這種感覺,雖然它不是人。
這時,一名渾身酒氣的醉漢靠了過來,估計也是旅館租客,這人大著舌頭,滿身酒氣說道:“哥...哥們!八月十五了?你們兩個在這里賞月?。俊?
我沒理會這人,手放嘴里,用力吹了聲口哨。
下一秒,回聲鴨張開翅膀從樓頂一躍而下。
鴨子撲棱棱的極速俯沖而下,最后精準的落到了我肩膀之上。
“我去!”醉漢揉了揉眼大聲道:“我他媽是不是喝多看花眼了!怎么鴨子還會飛?”
我伸手摸了摸鴨頭,豆芽仔皺眉大聲說:“快上一邊兒去!大晚上的出來瞎晃蕩什么!”
這醉漢眼睛一瞪!有種想哥我們干仗的架勢。
豆芽仔抽出刀放手里拍了拍,冷著臉說:“怎么,喝了二兩牛尿就覺得自己很牛比了?要不咱單練練?”
看到刀,這醉漢酒醒了兩分,灰溜溜上樓去了。
看對方走路搖晃的背影,我搖頭說道:“芽仔,你是主力,這兩天你傷口不能沾水怕是影響我們的工程進度?!?
“嗨!這點小傷怎么能影響到我浪里小白龍的發(fā)揮!放心吧峰子!我啥事兒沒有!”豆芽仔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子說。
“別介,這事兒你聽人家宋醫(yī)生的建議,剛縫了二十多針,萬一你感染發(fā)燒了就麻煩大了,島上條件差,我看你就在旅館這里安心休息三兩天再說?!?
豆芽仔皺眉道:“主要現(xiàn)在咱們?nèi)睔馄績毫?,最起碼還要備二三十個才夠用?!?
“要這么多?”
“是啊峰子!你算算,那種小氣瓶撐死了也就用四十分鐘就完了,咱們下兩次水就要耗完一個,不準備二三十個怎么夠用?!?
“還有,不光缺氣瓶,咱們還得買配重,要不然每次下潛太費勁兒了。”
我點頭,這個我有感觸。
豆芽仔掰著手指頭說:“還得在備幾個備用的軟管和咬嘴,魚哥上次不是一上來就流鼻血了嗎?那是因為魚哥耳壓不平衡,幸好沒出事兒,要出事兒就是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