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景色飛速劃過,竟然是在某條高速上。
把頭坐在副駕上,回頭道:“怎么樣云峰,這一路睡得還好吧?”
“不是把頭!你在茶里給我下藥了?!”
把頭微笑:“話不能這么說,只是讓你好好睡一覺而已,你是我王顯生視如己出的大徒弟,我還能害你不成?!?
“云峰我了解你,你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你比誰都看重情義,我要不這么做,你肯定不肯離開正定?!?
“把頭你這樣不對??!”
“洛姨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田哥好好活著!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田哥走向一條不歸路!”
把頭皺眉:“我們之前之所以留在正定,無非就是想?yún)⒓勇骞媚锏脑岫Y,既然孟嘗不打算將她下葬,那我們繼續(xù)留下來干什么?再有,孟嘗是洛姑娘的合法丈夫,那他就有權(quán)選擇葬與不葬,你和人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去管人家?”
“我!”
我一時詞窮,竟想不到話來反駁。
把頭臉色嚴肅道:“眼下的情況,孟嘗就好比一頭舔著自己傷口的孤狼,如果我們留在他身邊,遲早也會被獵人盯上?!?
我雖不想承認,但把頭說的對,他為的是我們所有人的安全考慮,田哥已經(jīng)失控了。
我垂頭喪氣問:“把頭,那我們現(xiàn)在是去哪里?!?
把頭想也沒想,直接說道:“先去高碑店,我要看望一位老朋友,在著咱們把在潘家園存的東西賣了,然后直接南下去湘西,文斌,前頭快到了吧?”
魚哥開著車說:“馬上到高碑店,下個路口出去就是?!?
我轉(zhuǎn)頭問:“范...范神醫(yī),你難道也打算跟著我們?nèi)ハ嫖???
我差點就叫出來范姐,她曾告誡過我,只有私下才能那么叫她。
她面帶愁容,說道:“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太爺爺還有我父親竟然都不讓我回去,我沒地方去,只能暫時跟著你們了?!?
我笑道:“行啊!那你就跟著我們!可以當我們的隊醫(yī),包吃包?。∶吭鹿べY五千!”
她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隨后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