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走后,我注視著空曠的操場看了足足有一分鐘,然后,我轉(zhuǎn)身把鋪蓋下壓了很久的一根煙小心拿了出來。
“珍妮啊,你別害怕,我不抽你了?!?
“我要走了,你就替我留在這里吧,如果白天有人來問你我去哪兒了,你就告訴他們,我項云峰走了。”
說完,我將煙的煙嘴朝下,立在了上鋪的床板上,然后慢慢松開了手。
最后不舍的看了一眼,我離開了,今晚就是我的自由之夜。
秦爺將他的小電子表送給了我,我時刻注意著時間。
三點二十五,走樓梯摸到下一層。
還是那一老一少兩個人在值夜班,老油條躺在椅子上睡覺,年輕人嗑著瓜子,趴在桌子上看電影。
我從兜里掏出最后剩的八百塊錢,然后兩張摞在一起揉成紙團,丟出去了兩個。
紙團不偏不倚,剛好滾到了那年輕人腳下,只要他往地上看一眼便能看到。
我心里默念:“快點哥們,你快看一眼?!?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我的祈禱,這年輕人在扔瓜子皮時表情一愣。
他扭頭左右看了看,然后彎腰去撿。
就趁他低頭這空檔,我迅速跑了過去。
來到下二層,我小跑到407門口,輕輕叩了一下門。
我心砰砰跳!不敢出聲,怕把人吵醒,因為謝起榕那個瘋子就住在隔壁。
很快,鐵門那頭傳來了三下輕輕回擊聲。
我迅速掏出鑰匙,對準鎖眼插里頭,然后一轉(zhuǎn)。
只聽“卡嗒”一聲脆響,我輕手輕腳拉開了鐵門。
“噓.....”
我手比在嘴上,示意別說話.......可當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瞳孔逐漸放大,整個人愣住了。
“你.....你就是秦輝文?”
這人點頭。
秦輝文年約五十,身高矮我一個頭,他穿著一身洗的發(fā)白的病號服,整個人蓬頭垢面的,關鍵是..他太胖了.....
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之下,那大肚子高高隆起,目測體重不會低于240斤!
問題是我挖的地道為了減少出土量!故意挖的很狹窄!
我剛好能通過,他這大肚子怎么過得去!
玩呢?
吳樂怎么不告訴我他人這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