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是我在潘家園有一面之緣的那年輕人,和我歲數(shù)差不多大,背著個黑色雙肩包。
我大聲質問:“你干什么?怎么跟著我們!”
他喘著氣,手扶墻站起來急道:“別誤會!我.....我跟著你們只是想向你們打聽點事兒?!?
魚哥冷聲道:“你小子看起來鬼鬼祟祟的!跟我們打聽什么?”
他緩了過來了,不在大喘氣了,而是看著我抱拳說道:“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關門如有八分險,不出陰陽八卦形。”
魚哥正要說話,我皺眉擺手道:“山上砍柴山下燒,山里老人支口鍋?!?
他流利回道:“新鍋舊鍋鍋鍋肉,春夏秋冬不挨餓?!?
我心里一驚。
能對的上這句切口,必定是北派人,而且是很傳統(tǒng)的北派人。
我道:“既然是同門就不要藏著掖著,有話直說?!?
他點頭,迅速脫下背包,拉開了拉鏈。
只聽“喵....”的一聲貓叫。
隨即就看到,他包里鉆出來一只不大點兒的黑色折耳貓。
這貓很小,一只眼閉著,一只眼睜著,好像是只瞎眼貓。
他將小貓抱出來,隨即從包里摸出一張畫在白紙上的水彩畫。
他抱著小貓說:“二位,咱們行里人都是天南地北討生活,我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畫中這個地方在哪里?”
我接過紙便低頭看。
這畫中畫的漫天繁星,天空有道綠光,就像北極圈的極光一樣,畫中有棟仿古建筑的小木屋,感覺天上的月亮都快挨著小木屋了,房子周圍還零零散散的種著幾棵果樹。
我搖頭:“不知道,沒見過這地方。”
聽我這么說,他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失望,不過轉瞬他就笑了。
“感謝二位,師傅說這個地方只有咱們行里人知道,我相信我遲早有一天會打聽到在哪里,這張畫背后有我手機號,如果二位以后看到了類似的地方,請打電話告訴我,必將感激不盡。”
“告辭。”
他說完轉身便走,那只小折耳貓從他書包里鉆出來腦袋,一只貓眼,好奇的的盯著我看。
就這樣,一人一貓漸行漸遠了。
“這可真是個奇怪的人....”
我看了眼水彩畫背后寫的手機號,搖搖頭,隨手揉成了紙團,丟進了商店外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