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道:“那要怎么解!吞雞蛋黃行不行!”
“不用,我給你個藥方子,你去把打蟲藥抓齊,連續(xù)喝三天藥就好了。”
聽這話我松了口氣,能治就行,管他喝什么藥。
“小....小米她怎么樣了現(xiàn)在?她還好嗎?”
阿雪看著我,淡淡說:“半年前,小米肚子里的指兒金已經(jīng)被蠱王化掉了,寨子里語不通,那時候小米經(jīng)常跑來和我說話,她說她外頭有個峰哥,不知道是不是把她忘了,一年多了也不來看自己?!?
“對不起,我太忙,我一直想去看她,一直沒抽出來時間?!?
阿雪皺眉,擺手道:“得了吧你,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肯定把小米忘了,能來這地方,就說明你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我沒反駁,而是低頭點煙抽了一口,眼眶發(fā)紅。
思緒涌上心頭,想起了過往的一幕幕,我項云峰不管以后是混到天上,還是混到地下,都不會忘了小米在硫酸廠開勾機幫我們挖墓,還有她做的大餃子。
和阿雪聊了一陣,我又得知了很多信息。
小米在湖南鳳凰縣,山江鎮(zhèn)苗人谷中,一個叫紅葉村的寨子里,據(jù)阿雪口述,那里是一個與世隔絕很美很美的小村子,面朝樹林,背靠大山,村里沒電沒信號,整個村寨只有一百多號人。
現(xiàn)在小年輕間流行一個詞叫“苗人縫”,其實真正的苗人縫就在山江苗人谷中,那里算是一個景點。
我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等下月參加完田哥的婚禮就去山江鎮(zhèn)苗人谷,還有一個女孩兒也在苦苦等我。
蛇女,我會去南平帶她一起去。
蛇女是蟲癌晚期,醫(yī)院說沒治,最多只有一兩年壽命。
可阿雪又說苗人谷里住著個苗疆蠱王,這蠱王連長春會鷓鴣婆的指兒金都能根治,說不定對蟲癌也有辦法,我始終相信這世上存在著世外高人。
凌晨4點,天還黑著,我背著包出了足療店,阿雪出來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