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我剛看到你的短信,方便的話,速回電話。”
我一愣,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忙打過去。
“把頭,是我?!?
“嗯?!?
公交車有些顛簸,我坐起來說“把頭你剛才不是剛跟我打過電話嗎?”
那頭把頭沉默了幾秒鐘,用略帶凝重的語氣說“我剛看到你的留,并沒有打電話?!?
“什么。”
我騰的一下站起來,把正開公交的司機嚇了一跳,他問怎么了。
“沒事師傅,您繼續(xù)開?!?
我壓低聲音“這怎么回事?不是你那是誰,還問了我奇怪的問題,問我們住哪兒?!?
“他知道了沒?”
“我剛才真沒多想,下意識說出來了?!?
“嗯...”
“不要慌...”
“有可能是阿春姐妹的那個師傅,”把頭沉吟道“你現(xiàn)在快回去,叫上小萱豆芽仔,帶上我們所有東西,來田三久這里?!?
“田把頭在哪?”
“田廣洞,女村醫(yī)阿芳家里,趕快...”
啪的合上手機蓋兒。
我走到司機跟前說“師傅,能不能快點兒。”
現(xiàn)在車開在203縣道,遠處能看到那一排爛尾樓墳景房,司機說“這天還沒亮,路也不好走,我能快到哪去,你有什么急事?”
“我老婆羊水破了,要生了,難產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