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多,鐵蛋滿身酒氣,回來告訴我說“兄弟,我?guī)湍闳タ戳耍阏f的鬼崽嶺小屋鎖著門,壓根就沒人,你也不用去了。”
“知道了鐵蛋哥,謝了?!?
“嗯,那我走了,有事兒吩咐?!?
胡爺去哪了....
他是護林員?還是有別的身份....想不通。
“魚哥,你下午有空沒有?”
“怎么,去哪?”
我說也不去哪兒,就是突然想出去透透氣。
“嗯...那咋們兩點半走,反正帶個帽子口罩也沒人能認(rèn)出來,正好,我也想去理發(fā)店一趟,看看能不能幫我畫畫眉毛?!?
“畫眉毛?”
“魚哥,你不是聽了阿春的話才這么想的吧?”我問。
魚哥馬上搖頭說“不是,跟那女的有什么關(guān)系,我就是覺得不好看而已?!?
“畫啥啊?!?
豆芽仔插話說“魚哥,你現(xiàn)在一看就像是壞蛋,男不壞女不愛,你畫它干什么?”
“滾。”
兩點多一點兒,我和魚哥換了身衣裳,帶著帽子口罩,坐上了從幸福村去市里的班車。
也沒什么明確的目的地,就是心情太壓抑,想透透氣,轉(zhuǎn)一轉(zhuǎn),看一看。
陽光明媚,班車外景色很好,人們相互交談有說有笑,這和陰暗潮濕的地下古墓,完全是不相干的兩個世界。
到市里后,魚哥去了理發(fā)店,讓人給畫了個眉毛。
他出來后,我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這什么?實在不好看,他像是眼睛上頭,爬了兩只黑色的毛毛蟲,魚哥一皺眉,更難看。
我去問了才清楚,理發(fā)店的理發(fā)師沒在出去了,給魚哥畫眉毛的小伙子是個小工,學(xué)徒,完全就沒手藝,瞎給畫的。
我又找來理發(fā)師,重新給他搞了搞,這次好了一些。
在街上溜達走著,我們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古玩市場門口,這地方叫百萬莊古玩街。
我伸手一摸后褲兜,剛好,摸到了十多枚銅錢。